“小真人,慧昙此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但你也说了,是各为其主!
但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老夫在中间说和……”
他话还没说完,却发现张异看他跟看傻子一样。
“宋先生似乎太高看自己的面子了!”
张异一句话,说得宋濂面红耳赤。
他的毒舌,宋濂此时才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言语带着表情的鄙视,让人特别难受。
“小道说理解,是因为佛道数百上千年的争斗之中,各种下作的手段我道门的前辈也没少用!
大家立场不同,手段尽出,我理解!
可不代表,贫道被人砍了一刀,还能笑着面对!
佛门讲因果,百年前,我道门前辈已经受过因果,怎么到了如今。
他慧昙所作所为,就必须我道门宽宏大量?
且,先生不是不知!
这次事件一个处理不好,就事关我龙虎山的兴衰和一家老小性命!
先生劝我大度,不怕天打雷劈?”
宋濂何曾感受过张异的毒舌,他只被说得坐立难安。
刚才对张异的好感,此时可变成一泡屎,而且它的存在时时提醒自己吃过。
张异见他如此模样,心里暗笑。
这敲打也敲打了,接下来自己就不能太过了。
毕竟他和宋濂没什么仇怨,毕竟自己想要报复的,只是慧昙本人。
“我是龙虎山的嫡系,这天界寺与我龙虎山的梁子是结下了!
宋先生若修你的元史,你尽管去!
贫道也懒得掺和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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