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回答。
以刘基的智慧,他似乎已经明白张异后百年要说的话,是对他认知的挑战。
“钱都去官僚,乡贤,地主手里了!
每个王朝的溃败,几乎都是从收不上税开始。
这些人不管什么原因吧,他们在国家的税收名单里消失了……
天下就这么大,一个朝廷开朝的时候,假设它能从1000万顷土地中获得税收,到了王朝的默契,可能连三百万都没有!
那七百顷的税收,被各种人给吞没了。
天下百姓却还要守着三百万顷的土地供养朝廷。
先不说百姓能不能供养得上,就算朝廷能靠着这三百万顷土地的税收勉强度日吧?
但这台国家机器还是要运转。
譬如,再来个淮河决堤,朝廷又该赈灾了……
朝廷的钱粮本来就不多,发给百姓之后,他自己日子都困难。
然后他发现,因为水灾的原故,许多人继续兼并土地,朝廷的税源连三百万亩都没有,只剩下一百万亩了……
这样的朝廷,怎么可能不灭亡?”
张异的话,让刘伯温想起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僧道纳税的公案。
所谓天下人皆纳税的理念,正是他和张异论道的话题。
朱元璋不许读书人增加特权,反而将宗室本应该有的名分也给砍了。
刘基似乎已经明白,皇帝的苦心。
“咱们以前的税收方式,本质上是劫贫济富。天下拥有最多财产的那批人,他们却可以心安理得的免税!
就如刘大人想给天下读书人增加特权,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也是税收的减免吧?”
刘伯温闻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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