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他巴不得刘伯温死。
李善长停下脚步,盯着胡惟庸:
“不,相反,咱们这次要站在百姓这边……
或者说,站在浙东乡绅这边!”
胡惟庸愣住,李善长这是准备做什么?
“陛下的改革越来越危险了,唇寒齿亡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商税怎么改,其实这事不重要,我淮西之地,商贸并不算兴盛。
可是这件事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李善长说得胡惟庸无法说话:
“是,是陛下割士绅的利,让利于民!”
胡惟庸如醍醐灌顶,浑身激灵。
“咱们这些人最大的价值在哪,就是连结陛下和百姓之间。
君王不可能直接治理天下,需要咱们去连结百姓,百姓也通过咱们来传递民心!
君王,士大夫,百姓,这三者自古以来,都是以同一种方式共存。
可是陛下不一样,陛下一直在想着绕开咱们这些人,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陛下的手伸得越长,咱们的利用价值就越低!
这件事的重要性,已经超越了派系和党争,是咱们必须重视的问题!
如今浙东的民变其实也一样,如果让陛下把他想要的东西搞成了,这套法子,会出现在苏杭,会出现在在凤阳,会出现在天下任何地方……
它可能是商税,也可能是农税,
可能是任何东西!
若因党争,让陛下开了这个口子,咱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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