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这种社会关系,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生产力不足形成的。
因为人无法摆脱群体生存,所以需要抱团……
而以血脉维系的宗亲,自然成为可以依赖的对象。
如果人作为个体可以独自生存,宗族存在的基础就土崩瓦解了。
可是张异也明白,在目前的社会中,并不存在这种基础。
宗族制是一种无奈,但也不能否认许多人因此获益。
而生存的压力,让宗亲族老在面对资源分配的时候,他们拥有一部分对族内宗亲的财产的分配权。
老孟身死,宗亲们觉得收了他的财产再分配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这种前提必须是,宗亲处世必须公道才行。
公道二字,最为难得。
如果宗族族老处世不公,那族内血亲不过是他们剥削的对象。
而其实,这种现象不是时有发生,是几乎每一个宗族内的弱者都多少感受到过这种剥削。
只是他们就算求助于国法,国法也没有办法干涉到基层。
张异激起来的,是弱者对于宗族的怨愤。
但对于知府而言,自然感受到不到这种情绪的波动,他是宗族的受益者,未来告老还乡,他也必然是族内宗亲族老。
弱者的呼声,对他而言非常刺耳。
“贫道想请教大人,哪条国法,允许宗亲对孤儿寡母掠夺?”
他将孟氏亲族的动作,定义为掠夺。
应天知府倒吸一口气,这小家伙太难对付了。
这一番连消带打之下,他已经招架不住。
知府正要反驳,他的幕僚却赶紧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大人,想想海盗案和陛下在浙江的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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