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常也因此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她可能是要走了!
只是没想到…
走的会这么干脆,这么快。
他神色落寞的坐在门槛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那蜷缩成一团的阴影像极了一只受伤时舔舐伤口的野兽…
“我明明猜到了她有事瞒着我,为什么不问一下?”
“我明明猜到了她要走,为什么不尝试着挽留一下?”
“昨日还唤我夫君,今日便离我而去,她又怎么会这般狠心的?”
纪伯常失神落寞的呢喃着,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的从门槛上支起身子。
温茹玉,绝非绝情之人!
便是走,也定会留下书信!
他看了看静室的布置,目光落在法坛上,待看到那副偃术面具下面似是压着一张稿纸后,心头不禁一动,紧忙上前将其抽出……
“夫君,见信如晤…”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不辞而别…”
“其实,我欺骗了你…”
“移魂术将我与‘镜花’傀儡炼制为一体的概率其实只有三成,所以你也不必寻我,若有可能的话,顺便帮我立个衣冠冢,写上亡妻温茹玉之墓,然后寻两房妻妾好好生活即可。”
“还有,当初你在静室为‘镜花’傀儡设计图稿的时候,其实我就在门外看着你,看着你自伤身体,却没有制止…”
“我是不是很自私?”
“你会不会怪我?”
“怪我也没用,其实我也早就看出你居心不良,潜移默化的想要影响我,想与我拉近关系,但我也没拒绝哦…”
“我没有与你多说自己的过往,因为修行界很残酷,我戴着‘面具’生活数十年也只是勉强适应,所以不愿多影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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