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纪云初死在手术室，这个女人，就会成为他心口的朱砂痣，永生不可磨灭！
这当然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许是程浅璃的表情太过真挚，穆千辰眯了眯眼，盯了她半晌，终是从她脸上移开了目光。
手术室内，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场剖腹产手术，比院方预想中的还要复杂困难。
产妇本身有心脏病，又大失血，再加上胎儿不足月，无论对大人还是对孩子，情况都不容乐观。
片刻，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外面的两个男人：“哪个是产妇的丈夫？”
“我是！”穆千辰连忙迎上去，“我妻子怎么样了？”
妻子？听到他对纪云初的称呼，程浅璃眼神一暗。
以前，他一向只用“那个女人”来指代纪云初的，现在居然这么亲密了。
医生严肃的道：“手术还没完成，她的情况很不好，我是来通知你们风险的。”
穆千辰心头一跳：“什么风险？”
“产妇和胎儿，极可能只能保得了一个。现在产妇昏厥过去了，我们无法征求她的意见，只能来问你，第一选择是保大还是保小？”
医生的话，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
片刻的寂静过后，穆泽和程浅璃同时望向穆千辰。
穆千辰用力捏着拳，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她是孩子的母亲，这件事，得由她亲自来决定！我要进去征求她的意见！”
医生怔了几秒之后，点头答应了：“也好，现在产妇的求生意识极弱，你待在她身边，正好帮忙唤醒她的意识。”
穆千辰很快换好无菌服进去了，外面只剩下穆泽和程浅璃两人。
穆泽着急的趴在手术室门上，试图向里窥探，又被护士轰开。
程浅璃在一旁冷眼望着他关心得过了头的举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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