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晔的声吼得很大,几乎用尽了他所有力气和理智。他望着眼前停下的身影,竟生出了一丝悦色。
对,桥归桥,路归路。
渐渐的,赵晔目光变得恍惚迷离,视野里的夜色和藕白揉在一起,变成了一道喷洒而泻的血珠子。
“夫君。”
笙笙高喊了声,想也不想的飞奔而去,一头檀黑的卷发在月光下散得肆意妄为。
是,她就是没有骨气。只要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撵不走的,人也好,狗也罢。
傻乞丐,还跑来呢?
赵晔伸手抹开了唇上血色,他看见冷白指腹被染红了,身上的热息也再次袭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夫君,我想你,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最讨厌的人就是我。但是现在,你听我的好不好,就当我求你?”
猛跑而来的笙笙还是停下了步子,站在赵晔一步远的地方。她哑着嗓子,硬生生压下眼角的酸涩哭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夫君,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除夫君,谁也不会喜欢。
她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是他,仅此而已。
“夫君你又流血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笙笙瞪眼瞧着他嘴角那一抹愈来愈浓的红色,愣在身前的两只手都在不停颤抖,摇得手腕上的石串叮咚作响。
“是佛莲,还有别的药。我没忍住,就吐血了。”
赵晔这次回了话,但云淡风轻的模样让笙笙看得更着急了。“佛莲,华伯会解的,我们这就去医馆,药童在的呀!”
笙笙紧盯着跟前的人,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波动,生怕他又会呕出一滩鲜血来。
“去医馆,来不及了。”赵晔看着笙笙浅笑了下,那双完全抬起的猩红眼眸好似马上就能滴出血来。
“来来不及?”笙笙哑然一笑,怎么会来不及?明明上次,她捡到他的时候,都熬过了整整一夜才请来华伯。
赵晔瞥着笙笙的呆愣神情,尤其一双干净纯粹的杏眼里还带了莹莹泪花,是她为自己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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