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墨色起,软塌塌的毫笔一挥,游龙走蛇就洒在了纸上。笙笙先是很认真的看着,没一会就开始了小鸡啄米的姿态。
修长脖颈一弯一点,头上的乌黑团子也在左摇右晃。她奋力睁了睁眼,还将两只胳膊撑了起来。
细腻指腹狠狠揉捏着肉乎乎的两颊,笙笙才没有彻底瘫睡在桌面上。
“这四个字,你今日学学。”
清冷低声骤然响起,可把笙笙吓得不轻。她闪着惺忪睡眼瞅了瞅纸上的四团蚯蚓,一个哈欠应声而出。
“我不会,而且我这辈子也买不起笔墨纸砚。夫君你写吧,我”再睡睡。
咽回喉间的话虽然不大舒坦,但也让她彻彻底底醒了过来。她一定眼,就迎上止水一般的深邃,连轻风拂过,都没有丝毫波澜。
“你不想学?”
笙笙看将那汪止水好像动了,但初夏的暑气也被冷没了。她就记得夫君身上是冰冰凉的,怎么昨晚会那么烫人?
如画眉眼还望着她,再困倦的意识也只剩下两个字,“我想。”
“但是,我真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写过字。唯一见过的几团蚯蚓,就是‘长宁’和‘文肆’。”
“什么?”
放下毫笔的赵晔突然问了句,她一天实在太爱嘟嘟囔囔了,时间一长,他便没有再细听着她的任何念叨。
“噢,没事。”笙笙缓慢起身,将脑袋凑到赵晔跟前,随他一起看着那四团蚯蚓。
“这四团个字,都应该怎么念?我看前两个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后面两个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一个字呀?”
笙笙嗓音还是有些嘶哑,她刚凑到赵晔眼底,就被听了出来。他盯着她额尖的檀黑绒毛,手掌便开始发痒了。
“确实是一个,但你依旧要学四个字。”
赵晔指腹轻摁在宣纸边沿,骨节稍一转,一方宣纸就全然露在笙笙眼前。
他望见她的双唇翕张,粉色舌尖还抵在雪色的小虎牙上。她的眼睫很长,每每闪动,都是都扬起了星眸明媚。
“这两个,是你的名字,‘笙笙’。”
赵晔的喉结上下滚动,修长骨节轻轻点在宣纸的最后两个字迹上。他体内的佛莲是不是还在,为何胸膛下的跳动会如此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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