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人真的杀过人,你当时就在门外站着,一定看到店小二,他就是要去收拾碎酒壶的。而酒壶,就是那人狠狠砸碎的。”
霞光正足,恰是午日时分。笙笙手中捧着一包糯米糕,喋喋不休的双唇上已经裂开了好几道泛白细痕。
她在迎宾楼和那人一解开所谓的误会,就马不停蹄往寺庙跑。
月儿姐原是要她一起来的,谁知沐管家又突然冒了出来,便只好她自己回来了。
“夫君,你的这张宣纸都已经写满了,要不你歇歇再写?”
笙笙也不敢离玄色身影太近,自打她一进门就是掬着身子站在门边的。
她见夫君一直都在写字,纵然自己说了半天,喉咙都快冒烟了,可他目光还是抬都不抬一下。
“夫君,你怎么如此爱生气?我都哄你半天了,你就不能吱一声吗?”
笙笙原本是在心里暗忖的,不知怎么就把话给说了出来,声音还那么大。
此时此刻,门外烈阳高照,可双手捧着一团油纸包的笙笙就好像站在了一方冰窖内,从头到脚都是冒着冷气的。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笙笙嘴上嗫嚅着,一个重重低头就埋进了灰白衣襟中,只剩发间的乌黑一团对着赵晔。
“我,爱生气?你都哄我半天了。”他缓慢重复着笙笙的话,连闷哼娇气的语调都学了十成十。
啊,要命了。
笙笙双眼紧闭着,一张憋红的小脸连动都不敢动。夫君为什么要学她说话,还学得那么像。
可她也没有说错吧,夫君就是爱生气,明明自己都和他解释半天了,连一口水都没喝,全靠嘴中润色吊着命。
“说说,你都怎么哄我?”
赵晔眼眸中晦暗不明,视野里的发红指节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些许墨色。
“真真的要说吗?可我天天都在哄你开心的。”笙笙尾音越来越来弱,偷摸睁开的杏眼,还是不敢看向赵晔。
她总觉得夫君是在说着反话,若自己老老实实地说了,指不定他还要发多大的火气。
“你现今不就是在说?”
赵晔原是想站起来的,但见那团灰白不断颤抖的害怕模样,他依旧坐在凳上,袖口处的黑荷包融进了玄色中。
罢了,纵然京中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是死得明明白白的。
屋内寂静,笙笙也逐渐回神。她见夫君的脸色好像不算太差,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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