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晔余光不自觉瞥着屏风上的人影,藏在玄色袖面下的修长骨节也渐渐蜷起来。然而这一切,赵晔丝毫未察。
“对,说清楚的好,还是说清楚的好。”笙笙睁开双眸,一片清明之中多了些坚定。
“姑娘的救命之恩,你想要什么?锦衣玉食,一生无忧,姑娘看可好?”
赵晔此时已经绕到了屏风之外,与笙笙仅隔着三尺远。他不会轻易给人允诺,尤其是待女子。
但他和她毕竟有了夫妻之实,还救了他一命。
“好,确实好。”
笙笙鞋跟一转,整个人都背对着赵晔。光影之下,只见她的纤细手掌在惨白面颊上胡乱擦拭着。
笙笙,你哭什么哭,这些年你都过来了,有什么好哭的。况且他现在还没走,又没人不让你喜欢他。
片刻之后,笙笙听着静得死寂的屋内,把最后一声噎呜咽进了肚子里。
衣物窸窣作响,赵晔听着自己胸膛下的跳动都快了许多。鸦羽盖住黑眸,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
但他坚信,他没有错。
男女嫁娶,贵在门当户对,情投意合。她一个傻乞丐不能入东宫,亦是事实。他若真的让她进东宫,那……
不会的,不可能,他绝不会做出此等荒诞之事。
啪地一声,笙笙站在赵晔身侧,手掌还搭在他的胳膊上,“夫君,我们去窗边坐坐吧,华伯要端药来了。”
她又笑了,柳眉弯弯,杏眼浅阖,一张小脸好似敷过了胭脂,尽是嫣然。
她仿佛知晓自己在看她,青葱细指稍稍顿住,就从柔顺的玄色锦缎上划过了。
“夫君,去坐坐,我站得双腿都发麻了。”
赵晔沉声不语,但他能听到,他的心跳在这一时刻扑通扑通地跳响。
华大夫端药进来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他怎么看到笙笙和那小子安然无事地对坐在轩窗边?分明药童传来的话是,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笙笙一口把药喝完以后,就看见捋动着花白胡子的华伯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华伯,你有话就说,这又没什么外人。难不成我得了什么大病,没有几天活头了?”
笙笙故作轻松地浅笑,时不时还擦拭着染有药味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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