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轻揉着发痛的脚踝,耳边响着华伯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细风掠起,藕白身影也慢慢站了起来。
对,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她应该让他知道,就算他说出的话不尽人意,那她也没有瞒着他。
步履轻过,偶有星点水声从屋檐落下,恰时一滴砸在了笙笙的额头上。
“公子,汴京已经催过一次,且明日就会雨停。”
木苏半跪在小榻前,双手还奉着一封信笺。他虽然不明殿下为何还要留在蔺兰城,但宫中来催,明日是非走不可的。
赵晔停了手中的毫笔,可也没有立即拿起那封信笺。“汴京如何,他回府了?”
只见冷白手掌缓缓擦拭着,而木苏却不知如何回话了。须臾之后,笙笙蹑手蹑脚地靠近门扉,还把耳朵贴了上去。
“汴京近日并无大事发生,但那位也没有回府。而且属下还打听到,他一个月前就到了蔺兰城了。”
木苏说完话以后,把脑袋压得更低了。殿下在蔺兰城的亲信不多,且殿下又吩咐过不要节外生枝。
“一个月前就到了?”赵晔似乎是在重复着木苏的话,但他指尖下燃起火光的信纸,愈烧愈烈。
“殿下息怒,属下自行领罚。”
话音刚落,笙笙在门外都听到一阵响亮的磕头声。哒哒哒,每一个声音都砸在了笙笙心上。
里面那人,是夫君的属下,而且他好像做错了事,在向夫君磕头求饶?
“够了,孤回京以后,自然会善待你一家。”赵晔浅阖着眼眸,清隽面容在灰暗不明的光影下,尽显冷色。
孤?什么咕,夫君是在说什么?怎么那属下又不磕头了,里面都静下来了?
“谢殿下暂且留奴一条命,那……笙笙姑娘怎么办?”木苏死死盯着木板上的斑驳血迹,一句话在嘴边辗转来回。
“殿下,那夜过后,笙笙姑娘并未喝过汤药。若,若她有身孕的话,要留吗?”
木苏蹦完喉咙间的嘶哑后,就后悔了。他不该提起此事的,笙笙姑娘已经这么苦了。
可若是殿下日后查到这事,他一家人的性命都会不保。虽然殿下还未娶妻,但汴京城中的太子妃人选已然是数不胜数。
未娶妻,却先有了子嗣。这怎么说,都是对未来太子妃的一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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