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读书少,但‘人若无信,不知其可’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既然当众许诺要助王家收服这个淹死鬼,那就自是不能让这淹死鬼再对王家出手了。”
梅道长对钟明别扭的表现极为不解,问道:“那伱现在为何又要对付王家呢?”
钟明思索了许久,绝不是单纯是为了拖时间。
他想出了很多理由,很多借口,但自从下决心对付王家后,他心里的畅快感不允许他随便编个缘由骗梅道长也骗他自己。
“我为什么要帮这可怜鬼一把,去对付王家。”
“若说什么善心大发一类的说辞,恐怕道长是不信的,那我就发自内心的和道长聊聊。”
“大抵是,看他们不爽?”
“没错,就是不爽而已。”
“生前用极为低劣的手段盘剥他人,随意决定普通人的生死,享尽人间富贵;
死后,地府阴神还大都是这些人的先祖长辈,不管生前作恶多端,通通一笔勾销。”
“因果报应?天道承负?有用吗?”
“没对天地、对万物、对人族有过一丝一毫贡献,竟然能好事占尽到这种地步?”
“我对他们,不爽,很不爽!”
当然钟明内心还有些话是未曾说出口的:
这群猪猡,明明一个人可以压榨到七十岁、八十岁,甚至一百岁,偏偏要竭泽而渔把人压榨到四五十岁就废掉了。
明明可以用更隐晦更间接的方式剥削民众,用更优秀的机制、更先进的生产力,榨出更多的油水,偏偏要搞这么多直接的赤裸裸的赋税、徭役。
要不是大焱皇朝依靠气血武道掌握的暴力远超普通百姓,恐怕这三百多年过去,也该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他们也配剥削?
呵呵,这世界没人比我更懂剥削。
……
梅道长也被钟明的直言快语惊到了,甚至还以为这是他赤子之心、潜在的侠义心肠,对他的脸色也好转不少,言道:
“你倒是实诚。我吃你的喝你的,倒也不好驳你的面子。可这样放任一个邪祟肆虐,难免有违贫道的道义。”
钟明见他口风一软,知道有戏了,吹捧道:
“啊对对对,道长高义,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正道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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