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底下人可告知二哥哥,今日长乐坊发生的事。”
“什么长乐坊?”
“京都里最大的一间赌坊,就在西城巷口,那可是二哥哥你自己的私产。”
楚郗旁侧侍从附耳上前,小声说了几句,楚郗大致了解了长乐坊发生的事,上下打量了楚玉一番,言道:“莫不是五皇妹看上了这沈长安,如今是来替他当说客的。”
“那不知二哥哥肯不肯给皇妹这个面子?”
楚郗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到主位上坐下,言道:“这沈长安好大的胆子!他明知长乐坊是本王的私产,却不顾本王颜面,大闹长乐坊,打伤我的人,这口气,本王如何咽得下!”
“父皇严令,不许皇子与官员间走得太近,可二哥哥暗地里却与官员往来密切;二哥哥的长乐坊欺压百姓,抢占农家田产,如此行径,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二哥哥猜测父皇是罚你还是罚沈长安呢?”
“皇妹的意思是要为了一个男人,与哥哥为敌了?”
“二哥哥误会了,皇妹绝无此意。皇妹此次前来,是希望二哥哥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不要为难于沈家。若二哥哥能答应,就当皇妹欠着哥哥一个人情,他日哥哥需要,皇妹一定会站您身边。”
许久沉默之后,楚郗仰头一笑,道:“皇妹说得这是哪里话,做哥哥的自然要疼惜妹妹,莫要为了长乐坊的事伤了你我兄妹和气。待会儿我便让人去处理此事,妹妹自当宽心。”
“小玉儿多谢二哥哥海涵。”
之后巷尾便传出了长乐坊的小厮跪在刘嬷嬷的家门口,一直磕头祈求谅解,刘嬷嬷怕事不敢再追究下去,早早便打发了人离开。
沈家祠堂
“跪下!”一身灰衣素服的中年男子大声呵斥道,手中戒尺一扬,沈长安下意识躲开,一脸委屈道:“爹爹莫生气,长安知错了。”
“你错哪了?”
“早知道长乐坊人多势重,我就不该只带着冷风一个人去,我应该多带一些小厮一起,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看谁还敢欺负咱们沈家。”
“逆子!逆子……”沈值气得扬手又是一道戒尺挥下,沈长安翻了个身,灵巧地躲开,沈值怒道:“你闯下这般大祸,竟还敢躲着,我们沈家怎生出你这么个顽劣的东西。”
“爹爹要打我,我为何不躲。长乐坊欺负我们沈家在先,我替沈家出头,有何不可,爹爹为何总是要怪我?”
“你还不知错!你明知长乐坊是二皇子的私产,还要去招惹他,闹得京都城里人尽皆知。你可知那二皇子心狠手辣,若是他迁怒于沈家,处处与沈家作对,我看你如何应对!”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他是二皇子,也不该纵然手下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爹爹常教导我们要行仁义、知礼法,我是在行侠仗义,何错之有。”沈长安小声嘀咕着,“长乐坊的人都知道做错了事,还命令小厮去向刘嬷嬷赔罪,连二皇子都不追究此事了,爹爹怎还要罚我?”
“无知小儿!那闹事小厮今夜在家中暴毙而亡,如此明显,当知是何人所为。那二皇子明面上不与咱们沈家计较,可你这般薄他颜面,他日岂会放过你。”
“如今你是越发胡闹,今日若是不教训你,你岂会知错!”沈值抬头冲着屋外喊道:“来人!寻家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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