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寻找张夫人的时候,楚玉拽了一个青衣丫鬟走进大厅,那丫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吭一声。
沈长安一脸疑惑询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楚玉微微一笑,唤人将那丫鬟的脸抬起来,竟是张夫人
“将她包袱打开!”楚玉一声令下,两个护卫上前欲抢过张夫人背上胀鼓鼓的包袱,张夫人紧紧护着不许旁人拿走,一番拉扯后,护卫才从张夫人手里抢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沉甸甸的全是金银珠宝,田契粮票。
“公主是如何发现她的?”
“路过后院的时候,我瞧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想要爬墙出去,便命人将她抓来,没曾想竟是张夫人。”
沈长安小步上前,看着满地的钱财,心中顿感厌恶,轻叹一声,说道:“人心都是贪恋的。”
一旁的白师爷蹲下身子,从地上拾起几锭白银细瞧一番,只见白银底部刻着‘景安十年足银’字样。
“禀驸马爷,这些都是今年新制的官银。”白师爷言道。
“携官银私逃,如今人赃并获,张夫人可认罪?”
张夫人赫然抬起头,根本不怕沈长安,一脸傲慢地说道:“这是民妇夫君这些年的官俸,如今夫君被贼人毒害殉职,民妇将这些银两带回家,何罪之有?”
“强词夺理!好,我且问你,昨日你向账房先生支取的一万两白银现如今何在?”
张夫人故意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言道:“驸马爷这是听了谁的胡言,民妇昨日确实去过账房,是夫君让民妇去账房清点一下官银数目是否有缺失,民妇去的时候,账目上早已少了一万两,民妇是个小老百姓,哪敢动官银的心思。”
“你说官银在你去之前就已经少了一万两,既是如此,丢了这么大一笔银两,为何府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丢失官银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民妇哪敢声张,便将此事告诉了夫君,可夫君体弱,管不了事,驸马爷也中了毒,身子虚,民妇不敢打扰驸马爷,便想着等白师爷回来再做定夺,结果夫君病情加重,民妇一心牵挂着夫君安危,便将此事给忘记了。”
“白师爷,将账房先生带上来当面与张夫人对质。”
“是。”白师爷叩了礼,快步走了出去,一会儿便将账房先生带进大厅。
账房先生瞧着院里站满了人,地上散落着一堆金银珠宝,心中极度不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夫人瞧见账房先生跪下,立马冲了过来,紧紧扯着账房先生的衣裳,恶狠狠地说道:“好你这厮,居然敢陷害于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便对账房先生各种拳打脚踢,账房先生畏畏缩缩,不敢还手。
“胡闹!”沈长安挥手让衙役将俩人扯开,然后问账房先生,“张夫人说,昨日她去库房轻点银两的时候,库房就已经少了一万两,此事是真是假。”
那账房先生一脸茫然,反应过来后对着张夫人说道:“夫人可要凭良心说话,那一万两白银确是夫人亲自支取,账本上都有夫人的签名和大人的印章,夫人还要抵赖不成。”顿了顿,账房先生继续说道:“驸马爷若是不信,可询问守在库房外的护卫还有院里的丫鬟,那么一大箱银两从库房里抬出来,大家都是瞧在眼里的。”
张夫人见形势不妙,立马匍匐在地,哀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夫君尸骨未寒,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寡妇,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全都在逼我一个老妇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夫人一哭,唐奕顿时头大,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楚玉实在看不下去,命人将牢房里的邢具全都带上来,丢在张夫人面前。
“长安就是太老实了,这等刁妇牙尖嘴利,不给她一点苦头尝尝,她是不会招的。”
张夫人看着眼前那些带血的邢具,满眼惊恐,一脸慌张地说道:“你们……难道你们要屈打成招吗!”
“对付你这样的人,就该用狠手段。”楚玉迈着小碎步走到那堆邢具旁,拿起一柄刻有奴字烧得火红长铁柄,故意在张夫人面前摆弄着,一脸坏笑地说道:“若是这烫红的铁块烙在脸上,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呢?”
沈长安知道楚玉在吓唬张夫人,偷偷掩嘴一笑,故意背过身去,任由楚玉吓唬。
张夫人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你们敢……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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