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田雅治知道他会办好差事,所以现在对自己来说,有件更有趣的事情正等着他。杀人很简单,杀得多了也就索然无味;征服人就不同了,挑战越大,才越有趣味性。
※※※※
'吱……'木板门终于发出了难得的叫声。
繁韵期待这个响动,似乎几个世纪那般漫长。被捆绑在这个漆黑的阴暗房间里,各种各样被曰军残杀的画面她都想过了。尽管心里还记挂着生死未卜的哥哥,还有那位无名的'大夫',可此情此景,她已经不再奢望还能与他们重逢,还能与亲人团聚。
死,成了她唯一的结局。
然而眼前这个逐步走向自己的邪恶男人,陡然间再也激发不了她过多的憎恨,相反她在期待他的到来,尤其是他手中紧握的弓箭。也许,她的死期终于要兑现了。
宇田雅治抿着薄削的嘴唇,沉默不语地从她身边踱到窗口。一推窗,半缕阳光便照射进来。不爱沐浴在强烈光源下的他,这次却并不抗拒它的亲昵;白色的和服在曰光的辐射中,透着朦胧的盈光,令人眼前一亮。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一副极好的骨架子,拉着弓的身姿也尽显贵族公子的气势。可惜,纵使他再如何俊逸不凡,总归都是含有剧毒的危险品;就像美丽而招摇的罂粟花,美虽美矣,却无人亲近。
"听好了,如果四箭没有射中你,我放过你。"宇田雅治放低弓箭,轻蔑的冲她一笑,"或许你心里一定在想,射中你才好呢……
没错,繁韵确实这么想的,可惜她没有这个机会说出口。
宇田雅治高傲的昂起脖子,默然俯视着自己的囚犯,随手抽出腰间的白色布条束绑住双目。深深抽吸一口气,果决的将弓箭举向靶心的方向--她的胸口。
忽咻一箭,飞冲而去;靶晃,人无恙。
繁韵紧紧闭起眼睛,大气都未敢出,不曾料,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之前的那一霎。她分不清此刻是期盼下发箭正中她的心房,还是如第一发箭射偏在靶心之外。不消她多想,那个冷酷的射手又再次拉开了弓,绷紧了弦。
第二箭,迅猛扑杀;靶颤,人受惊。
如果繁韵的脸再右移一寸,那发箭可就不是射在靶边,而是插入了自己的眼窝。此时此刻,她唯一可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证据就是心跳紊乱后的混沌。紧接着第三发箭已瞄准目标,蓄势待发。
'嘣
第三发箭火速穿越空气的摩擦,直中繁韵腰侧,射穿的衣角随着箭头深深镶嵌进木制的靶牌里。这会儿,繁韵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惊恐的睁大眼,鼻息不停翕动,塞满布条的嘴唇都干涸得拼命张合,急迫狂吸着愈见稀薄的空气;贲张的毛细血管,流溢着虚弱的冷汗。
尽管她好运气的躲过了三发催魂箭的袭击,可决定她生死的还有一箭--最后致命的一箭!
繁韵惶恐的盯住那枚泛着银光的箭头,似乎它的棱角正逐步放大,并且气势汹汹的脱离弦的操控,封杀进自己的喉咙。是幻觉吗?还是这最后一箭已经射了过来!
幻相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箭头载着光,御着风,毫不留情的射向了繁韵的脸颊,擦面而过。疯狂的魔箭被靶牌截住,只沾染着猎物面上一丝新涌出的血迹,被迫屈服于木板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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