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一次的劫难,使遁甲宗雪上加霜,满目疮痍,残破不堪。曾经鳞次栉比的建筑,大部分已经倒塌,仅存的这一小部分,也是裂痕遍布,破损严重。
遁甲宗在未曾遭难之前,曾有拥有超过千名的弟子,一派繁荣景象。可是在那焦髯来犯的时候,在狂暴的灵力波动中,重伤致死之人,也为数不少。后来炼器阁被毁,期间的三百多名弟子,瞬间消失在喷薄而出的岩浆之中,顷刻间就失去了性命,无一生还。再有这这坤龙山下神秘大阵,被封印的火焰巨龙脱困而出,与青色巨龙大战一役,虽然有罗巡查使的全力护持,仍旧损失了百多人的性命。
绿萝着站在断龙石上,看着一片狼藉中,加紧修缮房屋,修复阵法的长老和弟子们的忙碌身影。阵阵哀伤的感觉,涌上心头。父亲留下的基业,莫非要毁于我的手中?
两行清泪打湿了脚下的地面,对逝去之人的无限哀思,和对未来的忐忑,萦绕在绿萝的心头,久久未曾散去。弦月穿行子在云间,微凉的夜风袭来,拂干了了她双颊的泪水,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青龙玉符,紧紧地握在手中,心中暗叹:希望师傅真的能有万全之策,既告慰已逝的亡魂,又能顾得遁甲宗的周全吧!想到这里,绿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一直等到月上半空之时,才一脸落寞地转身回房而去。
“哎哎,郑飞师兄!你看,绿萝师妹走了,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真是让我心疼啊!”一个眉间透着丝精明的遁甲宗弟子,推了推身边的人。一脸悲天悯人的说道。
那叫做郑飞的弟子,抬头看了看绿萝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道:“秦宗主和赵阁主被朱雀神宗的贼人害了性命,我遁甲宗差点儿被灭门。凭空遭此大难,任谁也会心情沉重。更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这为难之际,绿萝师妹能够临危接任宗主之位,扛起重建宗门的重任,着实有些为她了。”
“师兄,我可是听说,那朱雀神宗的贼人,来进犯我们遁甲宗,原因是因为一个叫什么火灵棍的东西。不知道是真是假?”略显精明的弟子,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绿萝的背影,问道。
郑飞若有所思道:“我也有所耳闻,还听说此事似乎与已然殒命的景浩师弟有所关联。”说完后看了看他身边之人,发现这小子仍旧死死地盯着绿萝消失的方向,两眼呆滞,已然是神游物外。
郑飞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呵斥道:“人都走没影了,还看!你难道不知道,绿萝师妹对景浩师弟,一直以来情有独钟。因为景浩师弟的身死,绿萝师妹这几天一直茶饭不思。就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赶快干活吧,要是被施蓉师傅看到你偷懒,嘿嘿,你可是知道那滋味的!”
那贼眉鼠眼的遁甲宗弟子浑身一个哆嗦,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立刻收回了已经飞到天边的思绪,面色变的苍白,赶忙继续修缮房屋,嘴里还嘟囔着:“还说我?你不是也看了!”
郑飞怒目一瞪:“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师兄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们还是赶快修好这座房屋吧。。。。。。”
互相职责的两人,并没有发现,距离他们十丈开外的一片草丛,剧烈的晃动了几下。
“老家伙,你赶快放开我!遁甲宗遭此大难,宗主和赵天琪师傅尽皆身死,众多同门师兄弟也尽皆惨死。此事似乎与我身上的火灵棍有关系,我要去找绿萝师妹问个清楚。。。。。。“双目通红的景浩,奋力的挣扎着,却终究未能移动半步。
路仓的声音在景浩的脑海中响起:“事已至此,你问清楚了又有什么用?难道见了你的绿萝师妹,对她说,绿萝师妹,万年火灵棍就在我的身上,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也害死了的我的师傅赵天琪,更害死了这遁甲宗的五百多名弟子,差点令遁甲宗灭门,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觉得你的绿萝师妹能够原谅你,那我现在就放开对你的束缚,你自己去说吧!”说着,松开了对景浩身体的控制。
恢复了自由的景浩,在听到路仓的分析以后,生生的止住了前行的脚步。颓然坐下,因为他知道,在绿萝师妹那里,他确实说不清楚。此时他心如刀绞,有对绿萝的愧疚,对宗主和赵天琪师傅的愧疚,也有对那些因为他而死去的遁甲宗弟子的愧疚。深深的愧疚,让景浩几近疯狂,时哭时笑,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遁甲宗中所剩不多的建筑,陆续亮起了稀疏的灯光,摇曳的灯光,似乎想要冲破这苍茫的夜色。频遭巨变,身心疲累的人们,逐渐平静下来。
夜更深了,景浩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安静下来。望了望山顶那属于绿萝房间的灯光,荧荧的灯光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暖,却又透着丝丝孤寂。景浩愣愣的看了片刻,毅然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泥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去。
在房间内,绿萝侧卧于秦夫人的怀中,完全没有了白天在众人面前的坚强。珠泪涟涟,不断的抽泣着:“娘亲,孩儿好伤心啊!如今父亲没了,景浩哥哥也没了,我以后到底要怎么办?”
秦夫人一脸心疼地抚摸着,绿萝的一头青丝,安慰道:“绿萝,不要怕!有母亲在,有你师傅在,还有遁甲宗的众位师叔师伯呢。我们都会对你不离不弃,你一定可以挺过难关的!”
“母亲,你说景浩哥哥真的死了吗?”绿萝泪眼朦胧,望着母亲问道。
秦夫人道:“如今你重任在肩,需以大局为重。景浩这孩子不错,你二人情投意合,母亲是知道的。当日,你亲眼见到炼器阁被岩浆所毁,以景浩那凝液期一层的修为,是如果无论如何,也保不住性命的。如今此事已经过去,你也就不要再挂念了,徒伤心神。”
绿萝擦了擦眼泪,坚定地看着母亲道:“母亲教训的是!您放心,绿萝只是突然响起了景浩哥哥,一时伤心罢了!我既然接了父亲的宗主之位,定然不会让黄泉之下的父亲失望,一定不负众望,全力以赴,重振我遁甲宗!待到时机成熟,一定为逝去之人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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