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却直接退后两步,“我是武相公的马僮,你重金贿赂宰相马僮,可视为图谋不轨······”
碰上这样油盐不进的傻子,康婆只好讪讪收起两块金子,价值十六万钱,在城南,都能买上两亩的简陋小宅,然后城外买上二十亩地,说不定还能再娶个胡女做妻,这不香吗?
甚至有这钱,直接给自己赎个身成良民不好吗?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扭头便走了。
康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个马僮给鄙视了,不管是他以前做为河北豪商,还是后来成为宰相裴寂理财的大管事,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可抬头看了看那块简在帝心的牌匾,康婆把这鄙夷咽了下去。
宇文成都向武怀玉禀报说康婆在前厅侯见,还直接说他拿了二十两黄金送他,但他没收。
对此武怀玉倒是不觉得意外,商人行事嘛,总是这样。
“你小子,二十两黄金你都不要,你知道这可是一大笔钱,”
“小的知道,但我可不能收他钱。”
“好,该赏赐,你想要什么赏赐?”
“相公赐我一枚金钱便好。”
“新铸金开元,不过值八千钱,你舍弃十六万钱,却只要八千钱赏?”
“那不一样,”才十四岁的宇文成都挺着胸膛道,拿康婆的钱,他觉得这是背主,但家主赏赐的钱就不一样。
“为何要一枚金钱?”
“我看上一对金包银的镯子,要八千钱,”
“想买对金镯子?难不成你有相好的姑娘了?”
宇文成都本名破野头悉利,是朔方盐州的一个小赀虏部落的,他们部落只剩下四十来人,武怀玉招抚杂胡诸部时,他们来盐州投奔,武怀玉给他们分了草场,然后这小子当时十三岁,却诈称十五,跟几个族人跑来点选城傍蕃兵,想着领弓箭横刀,顺便闲时集训赚点口粮。
本来不合条件不收,武怀玉最后看这小子小小年纪,骑射了得,最后还是收下了,招做自己的随从,一月给两石粟,还给了三斗粟一斗盐的安家费,最后交给师兄苏烈手下训练了几月。
这小子苏烈都一直称赞是个好苗子,在苏烈手下呆了三个月,怀玉叫回来时,苏烈还很舍不得还。
如今虽然仅是武怀玉的马僮,但他跟安禄山一样,都挺得武怀玉赏识的,表现都挺好,当成贴身亲卫在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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