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倚靠在坐榻上,史思明跪坐一边为侯君集边敲腿边汇报,
“不居处而行商者,在所州县税三十之一,”
“这两税法要推行,你们这些商人应当也很不满吧?”
史思明有节奏的敲打着侯君集的腿,力度适中,让侯君集很舒服,他讨好笑着道,“这武怀玉自得宠以来,各种乱政,前有盐引茶引,后有酒榷,再来个什么开中盐法,
这商税、过税、住税、契税,各种矿课,真是巧令名目,抽筋扒皮,让我等苦不堪言。
又有限储钱令,禁止储藏太多铜钱,
还严查假钱劣钱,手段凶狠,
甚至还搞和买制度,朝廷看什么商货赚钱,支度司、常平使们就要横插一脚,说是和买博买,不就是跟抢钱一样吗?
我们粟特胡商从西域万里之遥,历经千险,好不容易贩运一些香料胡酒等来长安,结果却要直接和买两成货,但价格给的却不高,你说我们辛苦贩运,倒让他们赚钱······”
史思明叫苦,说了一堆武怀玉这几年带头推行的一些新法、税制,
贞观以前,粟特胡商们遍布丝路,不仅搞国际贸易,也做分段的转运生意,这些粟特胡就算是动荡之时,那都是赚的盆满钵满,甚至沿着丝路,建立了许多粟特定居点,
修袄寺,建聚落,粟特胡在一个个萨保的统领下,俨然国中之国的封建领主,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可这两年,形势变了。
在武怀玉的推动下,许多袄寺跟佛寺一样被废除,甚至改成了孔庙、儒学,还把粟特聚落改成大唐县治下的村庄,许多村子甚至被强制与汉人混居,
其它诸如收缴他们的武器,取消他们自治权,禁止他们私刑私法等等,
粟特胡交的税也多了,
确实引起许多粟特胡的不满,可有过不少粟特胡萨保带头反叛结果被镇压,全都被贬为奴隶的下场,让许多人也不敢乱来,
仅在长安,现在粟特胡的影响力就越来越弱了。
虽然粟特胡商依然多,也依然很赚钱,但以前那样的好时代再也回不来,哪怕他史思明依附于宰相侯君集,但该交的税,该被和买的货,一样少不了。
“三原龙桥、长坳两地工商很兴盛?”侯君集问。
“确实,都是武家庇护那里的工商,而且不少产业也是武家主导的,确实兴盛,日进斗金都不止。”史思明道。
侯君集听的很羡慕。
武怀玉敛财本事很厉害,这方面侯君集自愧不如,虽然现在侯君集也非常富有,但他的钱财多来自于赏赐,以及投献,还有就是他的巧取豪夺。
看上什么赚钱买卖了,只要对方没有过硬的靠山,侯君集直接就要,不给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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