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范志恒这样的京城长安部司的令史,其实俸禄也是非常微薄的,官员有正从九品,胥吏也有流外和流外都不算的,总之也是三六九等,这俸禄自然有高有低。
范志恒明面的俸禄,一年才十八石,合一月一石半。可从九品官,一年都仅三十石禄米而已。
只不过京官还有职田,后来的官没职田也有职田租粮可得,此外官人的永业田,以及每月还有月俸杂料这些,
若是算上收礼等灰色收入,不贪污也还是有不少额外收入。
范志恒这样的令史小吏,也主要靠灰色收入,但在长安生活,要养一家子,其实是非常辛苦的,租房贵米菜贵,甚至养头驴子开销都不小,还要雇一二个使唤的人。
他出身范阳范氏,在河北那也算是名门,不过他属于旁枝庶出,到他这也就是还能顶个名借点光。
平时一旬也难得吃几回肉的。
这次出京下乡,得了两千钱三石粮,都算是笔意外的丰厚收入了。
不过当李员外儿子把一张盖着印签着花押的条子给他,说凭此可在长安或三原县他们李家的铺子里,随时去取二十匹绢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
价值四千钱,若是买去年的仓存粟谷,可以买到上百石。
还能把自家的那头代步老毛驴,换成匹年轻神骏的大青骡了,甚至能换匹马。
“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阿耶很仰慕河北范氏,也敬佩范兄,想要结交结交。”
看着送到面前的一笔钱财,范志恒拒绝了。
“范兄,别无他意,就是想交个朋友。”
范志恒依然拒绝。
饭后休息了下,范志恒便让李家人带着去田里核对田亩情况,
那边李员外听着长子的汇报。
“那个范志恒不肯收,不过李洪达收了那十五匹绢,李思浩也收了送他的纸笔,那差丁和中男,也都收了钱,都很高兴感激。”
工作组八个人,里正李文厚是自家人,也自然收了那十匹绢。
可唯独范志恒没收。
“果然名门大族出来的,就算旁枝庶出,眼光也高的多,”李员外敲了敲几案,“再加十匹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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