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抓紧绳子!”受伤的同伴如获救命稻草,忍着伤痛,抓住绳索。
云飞白两只手各抓一条绳索。上端连接木鸟,下端的连接着手上的黑衣人。
“起!”云飞白朝上大喊。
上端操控木鸟的人奋力挥动鸟的翅膀,小幅往上升高了一些,慢慢往城外飞去。可以看出,木鸟承载三人的重量有些吃力。
白路依然心有不甘,他继续催促弓箭手射箭,奈何并不能阻止他们。
云飞白的双手被绳索勒的生疼,像深深嵌入手掌的肉中。他看了眼下面摇摇晃晃的同伴。
“你怎么样?再坚持一下!”
同伴已经失血过多,说话也有些艰难。云飞白从他轻微动了两下的嘴唇可大约看懂,他说了句:“对不起。”
云飞白心中隐痛。
其实是自己对不起他,作为行动的策划者,并没有保全好每一个人。
作为刺客,他早该明白,他护不了所有人,也总有同伴会因为任务而死去。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一次遇到同伴牺牲,他都恨不得那个人是自己。然而,又有什么用?
下端受了伤的黑衣人在木鸟飞出城前一刻,手上的血混着汗让绳索打滑。绳索像握不住的沙从手心溜走,一如他握不住的生命。
他闭着眼跌落下去,沉入无尽的黑暗。
云飞白就这样看着一个同伴死去,手上拉着空落落的绳子,沉默不语。
木鸟少了一人的重量,飞的更加自如。划过银波月色,飞掠出城。
受伤的黑衣人重重摔下,在他的身边立刻满溢出一滩血泊,触目惊心。
“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做?”
白路现在的脸色显然十分难看。固若金汤的封锁却还是让人给逃了。之后向王爷那里怕是也很难交代。
他看了眼摔下的黑衣人,探了下鼻息,然后吩咐人将他带走。
突然,白路感到一滴水落在脸颊上。抬头看了看天。
要下雨了呀。看来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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