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他妹妹何太后下的旨意,她绝对没有这样的见识。
可若说这是皇帝下的旨,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那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娃娃啊,脑子还不太好,话有时候都说不利索。
酒过三巡之后,主簿陈琳凑了过来,“敢问将军这是要交皇权与上吗?”
何进本来心中就憋着闷气,听着陈琳这话,眼睛直接就斜了起来,“你少在此于我阴阳怪气,这并非是我所主张的。”
“下官猜测也是如此。”陈琳轻笑了一声,“陛下身边许有能人啊。”
“陛下身边除了那些没得卵子的宦官,有个屁的能人。”何进骂道。
陈琳却不敢苟同,摇着头说道:“大将军不可小觑了天下人啊!高祖起于微末,太史迁身陷宫刑,却著述历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你少在此处与我拽这些酸词滥调,你就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何进恼怒骂道。
陈琳揪着胡须笑看着何进,“陛下欲掌权之心,已如天上的太阳一般明亮,且眼光毒辣,卢植、皇甫嵩在下官看来是朝中为数不多的能臣干将了。”
“下官建议大将军上书陛下,摘掉此二者之一,保留其一,给陛下一点面子。”
何进听着微微颔首,“余下诸人呢?”
“余下诸人,难道依旧不是将军麾下吗?以陛下之恩成将军之美,岂不美哉?”陈琳反问道。
何进一听,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对啊,我怎么就把这没想通呢。”何进摇头失笑,他这算是典型的钻进了牛尖角了。
皇帝的旨意,他完全可以说是他从皇帝那儿求来的加官进爵嘛。
曹操诸人加官进爵之后,还不是照样念着他的好。
心情瞬间阴转晴朗的何进,轻执酒樽给陈琳满了一杯,问道:“陈主簿又如何看陛下的另一道旨意?外臣无诏令,不得擅入京畿。”
“陛下做的对!”陈琳极其干脆的说道。
何进被噎了一下,有些郁闷,“难道本将当真做错了?”
陈琳颔首说道:“俗话说:‘蒙着眼睛捕雀。’微小的东西,尚且不能用得志来欺骗它,何况国家大事,岂可用诈来取得呢?”
“现在将军总皇威,掌握兵权,龙骧虎步,或高或下,全在您的心中。”
“这好比烧着火炉子燎毛发,有什么为难?合于道,违于经,为天人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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