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这深宫中没有自由的滋味,我想您应该已经受够了吧?”刘辩手中拎着一个精美的玉壶,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小孩子自然是不宜饮酒的。
但刘辩遍尝了雒阳所有的饮品,也就这玩意勉勉强强还有点儿滋味。
何太后忽然间好像慈祥了起来,她的目光盯着手上的玉扳指,温和笑道,“皇帝不必拿这些话来套我了,我已还权于皇帝,不会再过问天下之事。”
“在这里,安静,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和勾心斗角,我觉得挺好的。”
刘辩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在手中没有权利的时候,我心里有些恐慌,尤其是看到阿母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我更恐慌。”
“但现在,当外敌不在,我直面那些大臣的时候,我忽然间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很难将自己心中所想和那些臣子们心中所想的,统一在一起。”
“我今日便是来请阿母走出长乐宫,驾临德阳殿!”
德阳殿、却非殿乃是南、北两宫朝议的大殿。
刘辩习惯于在云台广德殿议事,只是因为他在那里住习惯了。
何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又很快湮灭。
她摇了摇头,“皇帝现在应该学会自行处置天下大事,以及如何与公卿大夫们相处。”
刘辩很干脆的摆了摆手,“我学不会,起码暂时真的学不会。”
“我还年幼,我觉得还是应该让阿母来!”
“阿母,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最近忙着在重修裸游苑,挺忙的。”
说完,刘辩不容何太后拒绝,就领着人离开了。
他的三言两语,把一个甩手掌柜的精气神几乎是完完全全的给展现了出来。
刘辩走后,断了一条胳膊袖子晃晃荡荡的张让,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太后,事出反常必为怪,奴婢担心陛下又在……谋划什么。”张让有些艰难的跪坐在何太后的面前,用那仅存的一只手给何太后敲着背。
何太后将脑袋微微向后仰了仰,眼帘微阖,悠悠说道:“可不管如何,这总比衣带诏强吧!”
“但也有可能更危险。”太后这番话,让张让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
“衣带诏之事,只是让奴婢丢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起码太后是安然无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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