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众人都酣然沉睡的时候,荀攸自己却蹑手蹑脚的穿行在将士之中,查看每位将士的状态,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跟这支军队牵扯上什么关系,他是朝中人,并非是军中人。
但皇帝的一番话,让他忽然间意识到,他好像早就跟这几支军队画上了不解之缘。
军师祭酒的担子,可比尚书仆射重多了。
军师由来已久,若皇帝只说他是军师,荀攸还真没什么压力。
可以说他是皇帝的军师,荀彧、陈琳等人也皆算得上是皇帝的军师。
其实说白了,叫侍中还是叫军师,对于皇帝而言,只是称呼上的区别。
但军师祭酒就不同了。
此乃军师之首。
这一份倚重,让荀攸兴奋,激动,又感到了空前未有的压力。
当第一缕朝阳划破天地,将温暖洒向人间。
在火堆旁打着盹的荀攸以手遮面,睁开了眼睛。
昨天风雪交加,天地失色,今天竟却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荀攸走出了寺庙,仰头观察着背后的大山。
山势陡峭,易守难攻。
那唯一的一条山道,也犹如羊肠一般,七绕八绕的盘旋上山。
昨天看不清楚,觉得难打。
今天看清楚了,反倒更加难打了。
荀攸很清楚,既然皇帝已经知道这上面有一伙山贼,那就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怎么打,却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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