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牛招财急忙拉了拉自己身边的牛进宝,抹掉眼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拱手行礼道:“这位爷莫要拿我取笑,我今年只二十岁哩。”
二十岁?
朱道桦一愣,随后只好拱手:“倒是没看出来,敢问小哥贵姓,刚才为何哭嚎。”
“小的是常州横塘牛家村人,姓牛名招财,这是我家兄弟牛进宝。”
招财进宝。
好名字!
“刚刚哭嚎乃是因为买了家里祖地的本钱,落在船上了,要是这点本钱都没了,那我牛招财就愧对祖宗,愧对先人了啊!”
“我就说当初用这点钱在家乡做点什么生意,取房媳妇就好,现在好了,非要来苏州府闯荡,刚下船就连本钱都没了,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牛进宝在一旁抹着眼泪埋怨。
“媳妇!媳妇!媳妇!你就想着媳妇!为兄若不是惦记着要把祖产赎回来岂能出外闯荡!”
牛招财瞪着眼睛说道。
“祖产不也是你抵押出去的!去年大家都种桑,你偏偏说没人种稻,今年米价肯定高,抵押祖田买了牛马水车种子,赶走了佃户要自己种田,现在好了,米价这么低,连本都收不回来!”
牛招财期期艾艾,叹了一口气。
“谁能想得到,这万里迢迢从南洋运来的米比本地种的米还要便宜?”
“说甚都没用了,本钱没了,回乡的路费都没了,本来用那点钱取个媳妇多好。”
“唉”
两人又叹了一口气。
和朱道桦说了这么一会儿,眼泪倒是止住了。
但是那钱如何追得回来?
这苏州港的泊位是按时间收费的。
船头恨不得像是赶猪一样把客赶下去然后赶紧开船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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