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听了却没有发火,她把周二老爷手里的和离书接过来看了看,才冷笑道:“瞧给你激动的,她这不是和离书,她这是挑衅,她这是威胁!”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周二老爷忙问道:“她敢跟我们周家挑衅?我们周家,又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叫她威胁的?”
她便是安平公主的女儿又如何,这么久了都没有认祖归宗,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很显然,人家谢家根本就不在乎她。
出嫁的女儿还是泼出去的水呢,她一个不被家族在乎的女儿,那压根就什么都不是。
谢家没有认了她,他们周家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把她给休了。反正大家不知道她是谢家的女儿,也不算得罪了谢家。
至于安平公主,软弱了十几年了,谁在乎她,她连自己都护不好,眼睛里只有男人,哪里有心思去管谢月梅的死活。
周老夫人道:“她要挟的不是周家,威胁的也不是周家,而是我。”
你?
谢月梅和承朗和离,和娘有什么关系?
周二老爷还真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她是在吓唬人呢,用和离来吓唬朗哥儿,因为她知道朗哥儿舍不得她,所以她有恃无恐的送来了和离书。”周老夫人道:“还偏偏是趁朗哥儿不在家的时候送,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是等着我们主动把钰姐儿赶走,叫朗哥儿身边只有她一个呢。我们若是不肯,那自然就是想叫她和朗哥儿和离了,那这么一来,我们岂不就是成了坏人,拆散了她和朗哥儿了?”
周二老爷道:“怎么可能,大丈夫何患无妻,她真是太拿自己当一回事了,承朗若是为了女人敢忤逆长辈,我第一个打死他
!”
周老夫人听了这话,脸上一时欣慰一时又愤恨,她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周二老爷的脸。
周二老爷平日是和母亲极为亲近的,可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被母亲摸脸,这却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他默默离开一些,躲开了周老夫人的手。
周老夫人看着空荡荡的手,神色有些失落,接着便面色一转,变为十分凶狠了,“你当人人都是你呢,朗哥儿他哪里能如你,他和你那早死的爹一样,都是个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
“这贱妇,她就是抓住了朗哥儿的这心理,认定朗哥儿会为了她敢跟咱们翻脸,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她说道:“她这是挑拨离间,也是知道我们不能忍心失去朗哥儿,所以才这么伸脚过来踩着我的脸!”
周二老爷越听越是觉得在理,不由就觉得棘手了,“那,那怎么办?”
这小贱人,实在是太多心眼子了。
简直是坏到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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