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你觉得,刚才方太师可说了实话?”
“回父皇,方太师所言,半真半假。”
“何以见得?”
“这段时间,父皇给云飞看了许多簿记,关于杜沅锡,曾经是裴铮裴大人的手下,裴大人被查办之后,他就出现在了太师府门下,此人已经不仅仅是江湖人士了,而是门客!”
炽帝欣慰的看着云飞,“继续说!”
“太师只是说请了一位江湖人士,然后才提及名讳,是想撇清与他的关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至于他是否知道,杜沅锡是如何找到的西戎密探,并不重要!”
“为何?”
“父皇已经召见了杜沅锡,届时,他自然会实话实说,至于太师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太师已经退居朝野,在家颐养天年,为何还需要这样的门客?”云飞说道。
“呵呵呵……朕的皇儿,果然聪慧敏锐。杜沅锡应该是想在你皇兄太子殿下身前效力,只是没有机会,朕也在等太师会不会将此人引荐给你皇兄。”
“回父皇……兄长贵为太子,乃是日后上云朝的君王,兄长缺的,并不是一个江湖高手,而是治世能臣,而不是乱社稷之谗臣。”
听到云飞的这番话,炽帝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减过。
在他看来,太子云鸿到现在都不明白的道理,云飞仅仅十二岁便看的透彻。
“云飞,你觉得朝中,何人是谗臣。”
云飞摇摇头,说道:“谁是谗臣,孩儿不知!”
“但是,从孩儿开始识文断字,开始熟读朝中纪实来看,十年之内,从朝中记载的文献来看,北狄,东夷,西戎,都起过兵!”
“其中,北狄最为猖狂,十年之内,起兵两次。”
“除了兵乱之外,十年之内,还有旱灾,有蝗灾,有瘟疫。”
“文治天下,十年应当有一个实质的变化。十年前,皇长兄和四皇兄,相继封王,也有了辅臣,七年前,父皇相继放权,皇长兄与四皇兄权利几乎相等!”
“同年夏季,冀州旱灾,颗粒无收,皇长兄所涉及的工部,水部司无任何作为。四皇兄所涉及的户部,赈灾银两未能及时下放,是靠着当地布政使司和一些慈善商贾,及时开仓放粮,才周济了一些穷人!”
“后来,冀州户籍,削减了六十七万人!”
云飞说这番话,脸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但是听的炽帝却震惊不已,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六十七万人,孩儿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场面,但是孩儿从史书中,看到了这样的记载!”
“连年久旱,井泉多涸,百姓困乏,人相食,流离道路多见白骨……”
云飞面色凝重,接着又道:“孩儿不敢想这样的画面,若不是当年,父皇亲自前往冀州,乐大人主张以黄河之水,开渠挖沟,开辟支流,以助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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