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推搡搡,那是正常的。
火气大一点,直接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因此隔得老远,张恒就闻到了两边的火药味。
“北村的丈夫,你们还算带把的男人吗?”只见一个激动的外村男子,拿着挖煤炭的铲子,挥舞着激动的道:“别给俺们老秦人丢脸好不?”
这话顿时让北村的一群人都有些脸上挂不住。
跟张家里差不多,北村也属于移民村,祖上都是从关东被迁徙到关中的人。算不上根正红苗的三秦子弟。
“瞎叫什么呢?你?”一个北村汉子cao着一口纯正的关中口音,大声嚷嚷着:“你们到俺们村得山上挖东西,不给钱还有理了啊?”
“这山是谁的?”张恒听了,抓住他的话柄走上去,质问道:“山上有盖了北村的印记吗?”
“东家……”见到张恒到来,张家里的男人们顿时觉得腰杆硬了,底气也足乐。
“张孝廉”其他外村人也连忙行礼。
整个南陵县唯一的孝廉兼右庶长,光是这个名头,也足够让这些平日三大五粗,埋头种地的汉子们老老实实了。
“张孝廉……”就连北村的大部分男子,见到张恒顿时就觉得没了底气了。
“山池盐泽,皆天子所有”张恒扫了他们一眼,脸上铁青着厉声道:“不是那家那村的”
被张恒这么一质问,那些原本红着脸,赤着脖子的北村汉子,顿时都低下了头。一个个唯唯诺诺,连大气不敢出。
这是自然的
张恒如今的身份,远远的超越了一般的地主乡绅,就算是千石县令,也未必比张恒身份高。
当今天下,才几个孝廉?
在人们的潜意识中,总会不由自主的屈服于那些权势人物。
当初朱买臣未发迹之时,连老婆都跟人跑了,甚至有时候连下一顿的饭钱,都不知道在哪里,那个时候就连当地的赘婿都敢嘲笑他。
可等朱买臣发迹了,飞黄腾达了,再回故乡就任郡守,结果,十里八乡的人们全部跑去奉承,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至于他那个跟人跑了的妻子,更是见到此情此景,上吊自杀。
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手里有没有权柄,对他人的威压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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