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沉默。
“嘉嘉。”奶奶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在，奶奶。”顾南嘉连忙应和。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你爷爷的孙女，血缘关系是永远不会变的。”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爷爷有多喜欢你，我们这些旁观的人都看的出来。”
顾南嘉原本想着问问之前的事的，那边，顾昴已经亲自下去泡了牛奶端上来了。
电话这边，顾南嘉听见顾昴温和地对奶奶说着话：“秀秀，来喝牛奶，喝完牛奶早点睡觉，你前几天不是说要吃斋吗，明天我带你去寺庙上个香，顺便吃斋。”
“嗯？在跟谁打电话？”
“嘉嘉吗？电话给我，我也跟她说说话。”
在电话转到顾昴那边之前，顾南嘉已经眼疾手快地将电话挂掉了。
不知道怎么的，那句“爷爷”就像是如鲠在喉，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弄得人好生不痛快。
隔了一天，顾昴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像是没经历过前天被人挂电话的事，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用特别慈爱的，不像他本人性格的声音询问顾南嘉的意见：“我和你陆老爷子商量过了，你的生日我们准备给你好好办一场。”
之后，顾昴又说了不少计划，包括宴请的人啊，地点啊，时间啊，还有礼物什么的。
顾南嘉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说着，心中有一种突然沸腾起来的感觉。
也许真的是血缘的缘故，这一刻，顾南嘉感觉到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一老一少两人紧紧地系在一起。
“谢谢你。”
在顾昴还在那边讲到时候怎么布置会场的时候，顾南嘉突然说了声谢谢。
接着，顾南嘉喊出了那声迟来了很久的称呼：“爷爷，谢谢你。”
顾昴沉默了良久，接着才带着些许哽咽的：“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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