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会儿,老爷子自己消气,血压降了下去,她才轻松一口气。
“那现在回来,他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装傻。
“你们这婚事怎么办,少装不知道。”阮拂年冷哼一声,脑袋往左边别了别,不想看她。
“诶呀,顺其自然咯,我又还不想嫁,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酒庄。”她垂着脑袋找说辞,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实际上她自己脑子里都一团浆糊,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阮拂年看出她的避重就轻,也不想再逼问她,只是在阮顷走前警告她,别让甘渡住他买的房子。
老头小气。她忍着笑答应,然后出门。
梁衿意一直在门口,看见阮顷推门出来,叫来护士把阮拂年换到普通病房。手上的气球也让护士拿走,绑在病床的床尾。
“别担心了,再休养一段时间爷爷就能出院了。”梁衿意看她垂头丧气,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看着比自己还憔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来时拿的咖啡递了过去。
“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俩人并肩坐在长椅上,松散着身子,仰着头,后脑勺抵着墙壁。
“左耳。”按照交警的说法,老爷子是路上犯病导致后车追尾,车子没有燃烧,也没有其他意外发生,但左耳却出现明显的烧伤。
她问过老爷子身边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老爷子受伤。
梁衿意摸了摸阮顷的脑袋,然后手上用力,把脑袋按上了自己肩膀上,安慰她:“放宽心啦宝,老爷子应该是不小心自己烫伤,怕你担心,一直瞒着,再说,身边虽然跟着人,但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也会有分神的时候。”
梁衿意的安抚起了作用,她顿时轻松不少,困意上来,就这样枕着她的肩膀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子感觉到颠簸,迷迷糊糊睁了眼,看见车窗上映着的自己愣了下,视线偏移,看见了另一个剪影。
“醒了?”声音温朗熟悉,又带着一丝玩味。
“你是人贩子?”阮顷坐正身子盯着前面,嘴上没好气,怎么眼睛一闭一睁,就在甘渡车上了。
甘渡没恼,单手打着方向盘,抬手敲了下她脑袋,轻声苛责:“说话的艺术你是一点不会。”
“就你会。”她反手按住他的胳膊,免得他再动手动脚,然后另一只手揉了揉被她敲过的地方,反击回去。
甘渡不再逗她,解释:“我给你打电话,梁衿意接的,说你睡得跟猪一样,人家肩膀都让你靠酸了,让我过去接你。”
“那干嘛不叫醒我。”
“叫醒你干嘛,猪又不是天天都能见。”他扯动嘴角,笑得欠揍,不怕死地回她。
阮顷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只能伸手摸向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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