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添了新丁都会把照片寄过来,放在这本相册里。”
甘家只有甘臣年有这本相册,也不是他辈分高,只是他是甘家最有财力的人,每年的祭祖都是他来安排。
阮顷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下周就要回老家祭祖,我猜想甘渡肯定会带着你,但他多年不在家,老家又添了什么人他都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极尽耐心和温柔,但声音没有甘渡的润朗。
“我现在教你认人,免得到时候你不认识人,甘渡也不认识。”
明明和甘渡同样的年纪,但看着要比甘渡成熟许多,颇有长兄的气势。
但祭祖是甘家人的家务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的手按着相册,抬眸回他,一脸笃定:“甘渡不会带我回去的,我们俩又没有结婚,我要是去了不合适。”
季识则没说话,她又补充:“虽然没人说,但都清楚我们俩订婚是因为利益,他想要重回起点,而我……”
“而你怎么样?”季识则一脸期待地盯着她,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但她突然仰了一下脑袋,用开玩笑的口吻解释:“而我,可能贪财吧,我一眼就看出来甘渡能成大器,这叫做前瞻性投资。”
季识则手握成拳,抵着嘴低声笑了一下。
阮顷眼睛亮晶晶的,像装满了碎掉的琉璃灯盏。
她才不会投资,这辈子做过的最大一笔生意可能就是初中时在教室里做美甲生意,钱没有挣到,还因为一个女生对指甲油过敏,赔了人家好几千医药费。
回去被妈妈追着打,阮唐生和甘渡挡着前面拦着。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去世,阮拂年生病,而阮唐生又不会做生意,她才不会接手酒庄。
她向来没有那么好的能力和运气,凭的全是硬着头皮死扛。
她刚把头垂下,看到季识则抬手,准备落在自己的头顶,她微微侧了下脑袋,躲了过去。
然后俩人尴尬。
季识则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声线僵硬地询问她:“你想不想回去祭祖?”
阮顷没想到季识则会问这个东西,怔愣了几秒。
然后回他:“不知道。”
“如果你不想的话,没人能强迫得了你,在饭桌上我会替你说话。”季识则的声音恢复到之前的温和,虽然声线低沉,但丝毫不减温柔。
他和甘渡就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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