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季识则给她介绍甘家人时,她看了一眼厚厚的相册,差不多要有几十口人。
“而且你爸好像是寻亲似的,远方亲戚都要过来,只要姓甘,除了你们家的人和萤蔚,其他人我一个不认识。”
甘臣年不是什么好父亲,但作为甘家孩子,他对这些亲戚好得没话说。
为了让其他人过来祭祖有地方住,甘臣年大费周章,在洛宁市盖了三层小别墅,上下有十几个房间,又翻新了老宅。
“不是寻亲,是摆排场。”
他了解这个老东西,不过是为了显摆。
他们下车时,王妈还在从车上往屋里搬东西,阮顷把包递给甘渡,自己过去搭了把手。
王妈受宠若惊,把她往一旁推,不让她沾手,但见阮顷没有停手的意思,抬头望向甘渡。
甘渡看到王妈眼里的求助,嘴里叼着烟,伸手把她拽了过来,右手扼着她的后脖颈。
“别添乱了,让姑奶看到王妈会挨骂。”
……
话正说着,他们进了前厅。
老太太穿着暗紫色的丝绸上衣,白发绾成髻,身旁站着一个穿白色针织短袖,耳朵上挂了两颗珍珠的女人。
虽然季识则提前把这些人给自己介绍过,但她没记住几个。
看着老太太觉得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该怎么称呼。
甘渡长腿一迈,站在老人面前,喊了一声姑奶。
阮顷跟在后面也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阮顷端着笑,在等接下来的称呼,但甘渡已经跟完成任务般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的火柴盒。
没有被问好的女人看着阮顷讪讪笑了一下,主动过来打招呼。
“我是……”她不知道阮顷该给自己叫什么,斟酌了半天只说了句,“我叫隋兰,你叫我兰姨就好,是田萤蔚的妈妈。”
阮顷疑惑,但没有问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乖巧得喊了句:“兰姨。”
前厅里只有他们四个,彼此之间的交流几乎为零,直到甘臣年从外面进来,看到甘渡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毫无礼数,顿时火冒三丈。
“你兰姨都没坐,你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当什么甩手大爷,有没有一点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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