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灵光一闪:“他娇,你懂的,越硬汉的男人越娇。”
阮顷翻了个白眼,挂断电话。
她开车两个多小时车从姿醇回来,但甘渡锁着门,敲门也无人应。
转眼想起什么,从门口的鞋盒里摸到房间钥匙,然后开了门。
阮顷刚一踏入就有如进了冰窖,寒意从南边传来,她看过去,客厅空调温度16摄氏度。
她打着寒颤,过去关了空调。
甘渡睡的房间也是冷得人脑子都要冻住,要不是被口处露出来一撮毛,她还真以为这是停尸房。
她关掉空调,过去掀开被子,晃了晃正在熟睡的甘渡,谁知道没反应。
她心口一惊,鬼使神差地去探他的鼻息。
谁知道刚把手放在他鼻子下,人醒了。
“你干嘛?”浓浓的鼻音,声音翁里翁气,蹙着眉垂眸看她的手。
阮顷迅速收回罪魁祸“手”,心虚地摸了摸脑袋:“我就是想帮你掖一下被子。”
要是说实话,恐怕他断条腿着也得站起来骂人。
甘渡烧得脑子混沌,根本不去细究她的话,眼皮又快要合上:“那行,你走吧,我好像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说完翻个身,把仅存的一点眉眼又给盖上。
阮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真烫得跟刚出炉的烤红薯似的。
她去衣柜里给他拿衣服,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准备脱他的睡衣。
甘渡迷迷糊糊里感觉有人在他身上乱摸,眼睁开一个缝,看到还是阮顷,神经松了一下,脑子还没重启成功,轻佻话就又从他嘴里滚出来。
“宝贝这么急?”他闭着眼,只会笑:“等我好了再折腾我。”
“宝贝你大爷,别人发烧你发骚,快起来去医院。”他躺着衣服脱不掉,阮顷去拉他的胳膊,嘴巴不饶人:“你见谁家卧室冷得跟停尸房一样,保鲜呢。”
甘渡自己不使劲,阮顷根本扯不动他。
阮顷累得满头大汗,他就是不动,索性和衣躺在他外侧。
她从小就是易感冒体质,生病了又贼难好,别人单靠自愈能力就能痊愈,而她不行,吃药打针轮番上阵。
凝血功能还很差,一个小小的针眼都得按很久才能不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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