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轻一点。”
“疼。”
等席冶落枕的脖子没再那么难受,顾琮额头也冒了一层薄汗,青年的皮肤太薄,尽管他已经刻意控制了力道,对方颈后依然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印子。
努力收回视线,他道:“好了。”
话音落地,顾琮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匆匆起身,他端起一旁的瓷盆:“我去接水,再热敷下。”
席冶:这么急,赶着回家?
【可不是,看看表,都快零点了,谁叫你先前在保姆车里睡了太久,】迟疑地,1101道,【我说席冶,你不会真打算让他在这儿留……】
“哗啦。”
下一秒,浴室里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
席冶盘腿在沙发上坐了太久,穿鞋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一推开浴室的门,他就看到了裤脚鞋袜都被打湿的顾琮。
旁边则是碎成好几瓣的青瓷盆,见他进门,少年脸上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慌乱,急急道歉,弯腰去捡:“对不起。”
回答他的却是青年明显提高的音量:“别动。”
“……”顾琮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刚的鬼迷心窍。
然而,未等顾琮想好再说些什么补救,他的胳膊便被人握住,拉起他站到了洗脸池旁。
“你没有痛觉吗?都烫红了。”哗啦啦地拧开冷水,席冶一脸严肃,“家里又不是没有扫帚,用得着你拿手去捡吗?”
顾琮怔怔:“可那是薛前辈送你的礼物……”
“他送的又怎么样?镶金边吗?得供着?碎了就碎了,碎碎平安,”并未觉得一个用不上的花盆有多重要,席冶确定顾琮的手只是发红,这才松了口气,“你呢?多大个人了还能被热水烫到?”
——他平日里话少,这会儿却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串又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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