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孩子的面,平白无故,把好端端的主角吓得那般癫狂。
“怕什么?”大着胆子,马石头道,“席先生又没做坏事,还帮了我。”
弧度浅淡地,席冶勾唇,颔首:“去歇息吧。”
“我和顾琮暂时不会走。”
来都来了,总要和主角们好好玩玩才行。
生平第一次直面修真界的危险,马石头听话上床,闭着眼,脑子却忍不住想东想西:
修仙,似乎没他想象中那样好。
外表超凡脱俗的仙长,有时候,也未必比他们这些俗人强上多少。
但他毕竟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白日里上山采药,晚上又受了惊,疲惫涌起后,很快便盖着被子沉沉睡去。
顾琮也趁机,默默拉起了席冶的手。
袖口翻卷,青年掌心果然染着一块干涸的红痕,被他牵着的指尖,亦似冰块般,冷得不像话。
随手布下隔音结界,席冶不在意道:“出流云山时的旧伤。”
“休息休息就好。”
否则,以沈清疏眼下的修为,哪怕尽全力,也伤不到他的一根头发。
顾琮却没应声。
分明是木石造就的躯体,连血液都取自席冶,偏偏顾琮的体温,总会更高些,像个热乎乎的小暖炉。
一下又一下,耐心擦净脏污,他仔细将晕开红痕的帕子重新放回储物袋收好,堪称越界地,将席冶的手放在中间,用自己的掌心,一上一下夹住,摩挲。
甚少见到顾琮这般寡言,恍若赌气的模样,席冶了然:“担心?”
顾琮嗯了声,又道:“还有点……”醋。
险险将最后一个字吞回喉咙,顾琮低着头,紧紧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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