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压压惊 (10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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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法,浩然,西天。

        雷池重地,剑气长存。

        陈,董,齐,猛。

        李槐仰头望向其中一个大字,感叹道:“狗日的阿良,成天只知道胡说八道,当年跟我哥俩好,吹了一箩筐的牛皮,害得我以为他嘴里没一句真话,原来还是有点猛的。”

        李槐撇撇嘴,“就这字写的,蚯蚓爬爬,天底下独一份。就算阿良站我跟前,拍胸脯说不是他写的,我都不信啊。”

        李宝瓶有些伤感,“两截剑气长城,已经没有了阵法护持,再有大战,就再也无法复原。”

        李槐安慰道:“不会再有了。”

        哪怕没有大战摧残,可年复一年的风吹雨打,大日曝晒,城墙也会渐渐剥蚀,终有一天,所有城头刻字,都会字迹模糊。

        一位风尘仆仆的黄衣老者,长得鹘眼鹰睛,瘦骨嶙峋,从城头那边化虹御风南下,突然一个转折,飘然落地,落在了两人身旁十数丈外,似乎也是奔着瞻仰那些城头刻字而来。

        如今城头和天幕,有文庙圣贤和两位山巅修士坐镇,而且关牒勘验,极其森严。加上蛮荒天下的所有妖族,都被阻断在十万大山和三座渡口以南。所以浩然天下修士游历剑气长城,甚至要比剑修在时,更加安稳无忧。

        李宝瓶与李槐就要离开。

        那老者神色如常,却有些心焦,再顾不得什么高人风范,主动开口问道:“这位姑娘,可是姓李?与那出身亚圣一脉的元雱,在礼记学宫,辩论过道体道学道统?”

        李宝瓶侧过身,与那老者点头道:“是我。”

        那场辩论,按照传闻,是李宝瓶输给了元雱。

        李槐当时在场,反正就没听懂。不过看那年纪轻轻就编撰出三部《义-解》的元雱,论道之时,谈吐儒雅,气态从容,比较欠揍。反观李宝瓶,经常皱眉,长考沉思,多次欲言又止,好像自己否定了自己。

        而元雱,就是数座天下的年轻十人之一。

        传闻家乡是那青冥天下,却成为了亚圣嫡传弟子。

        老者惋惜道:“这个元雱,出身儒家正统法脉,而且作为亚圣嫡传,却敢说什么道祖与至圣先师‘相为终始’,大放厥词,不成体统。”

        李宝瓶笑道:“前辈有话直说,有事说事,不用与我假客气。”

        她的言下之意,会说这种话的人,对那“三道”争论,根本就全然不懂。

        既然全然不懂,就不是切磋学问来了,那么今天的套近乎,肯定别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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