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背靠着椅子,桌上的案牍公文,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所有书籍折子,连个褶皱都没有的。
未必是大骊官场的文武官员,人人天生都想当个好官,都可以当个能臣干吏。
只是当庙堂有个人,年复一年,就那么冷眼看着所有人,而且谁都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些什么,就由不得我们不当个好官了。
但是那个人,私底下却对马沅说,哪天他不在官场了,你们还能如此,才是真正正确的事功学问。
天下有两三知己,可以不恨。
马沅不敢说国师是自己的知己,更不敢以国师崔瀺的知己自居。
生平有一极快意事,不枉此生。
我马沅身为一国计相,为大骊朝廷略尽绵薄之力,让所向披靡的大骊铁骑,战事不曾兵饷短缺一两银子,战后不曾克扣抚恤一两银子。
那么我马沅不牛气,谁算?
想到这里,尚书大人就觉得那个兔崽子的翻箱倒柜,也突然变得顺眼几分了。
马沅瞥了眼桌上的一方抄手砚,说道:“砚无铭文,美中不足。”
“就当是美玉不琢好了。”
终于给关翳然找出了一只锡制茶叶罐,刻有诗文,落款“石某”,出自大家之手,比罐内的茶叶更金贵。
马沅默不作声。
关翳然将那锡罐收入袖中,一拍脑袋,说有份公文急需处理,脚步匆匆就往门外走。
马沅突然说道:“翳然,虽说择友是人生第一要务,但是还需要保持好一个分寸,远近得当,才能进退得体。”
关翳然刚刚跨过门槛,转头灿烂而笑,“晓得了,尚书大人。”
马沅伸出手,“拿来。”
关翳然装傻道:“什么?”
与户部衙署当邻居的鸿胪寺,一位老人喊来了荀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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