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人,绝对是例外。
不说小米粒,就连暖树,还有骑龙巷掌柜石柔都对此人有所耳闻。
这位奇才兄一定想不到,自己在落魄山,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
按照老厨子的说法,酒桌上边,不聊几句夏侯兄的壮举,喝酒无滋味。
这个声名远播的“奇才兄”,名夏侯瓒,作为水龙峰晏老祖师的得意弟子,一直负责正阳山谍报事务,二十年间搜集情报,可谓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懈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情报线,就是盯着旧龙州槐黄县的陈平安和刘羡阳,为此夏侯兄几个堪称心腹的干练下属,还与红烛镇那边的绣花、玉液、冲澹三江水府,或深或浅都攀上了关系,给不少自称手眼通天、耳目灵光的水府胥吏,砸了不少神仙钱进入后者的腰包。
但是这位夏侯兄从头到尾,没有用过下三滥的手段,当然,他也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座落魄山的靠山,是北岳披云山,都说那个泥腿子出身的年轻山主,一直是山君魏檗扶植起来的账房先生,负责将山君府许多灰色收入,通过一座两山合租的牛角渡,洗成干净的神仙钱,每年秘密流入山君府财库。
至于那个刘羡阳,早早离开家乡,去往婆娑洲醇儒陈氏求学多年,结果一回家,就鸿运当头,摇身一变,直接成了龙泉剑宗阮邛的嫡传弟子,而阮邛又是大骊王朝的首席供奉。
双方靠山不是北岳山君,就是大骊阮首席,故而夏侯兄岂敢乱来。
等到那场名动一洲的宗门庆典结束,夏侯兄就“功德圆满”了。
陈旧突然说道:“白伯,求你一件事,若是那位夏侯剑仙问起,你能不能说这顿酒,是我打肿脸充胖子掏的钱?”
白伯说道:“三壶松脂酒。”
本来裁玉山就要按时与夏侯瓒对接账簿,所以这顿酒,是竹枝派的公费支出,白泥不用自己掏钱。
“两壶!”
“成交。”
在裁玉山地界,一处名为散花滩的岸边,有个竹枝派不对外开放做生意的自家酒楼,当下有个酒局。
今天做东之人,便是负责裁玉山采石场的现任开采官,老人名叫白泥,是竹枝派祖师堂修士,门派修士都习惯称呼老人为白伯。
客人就只有一位,来自上宗正阳山的贵人,一位不算太年轻却也不绝对不老的剑仙,夏侯瓒。
作陪的,一男一女,外门知客陈旧,女修梁玉屏,道号“蕉叶”。
女修的“发钗”,是一把小巧玲珑的芭蕉扇。
至于那位男子,就没什么可说道的地方了,只是个外门知客,模样普通,境界不高,身份一般。
她是不知怎么得到的消息,主动要求参加酒局,白伯不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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