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笑着反问道:“拼不拼命?”
谢狗咧嘴笑道:“来者是客,拼命做啥,切磋而已。”
朱敛说道:“毫无胜算。”
谢狗问道:“拼命呢?”
朱敛说道:“毫无胜算。”
谢狗眼神幽怨道:“废啥话。”
朱敛笑道:“你先废话的。”
谢狗竟然也不生气,自顾自点头道:“看来是得好好练剑了。”
先是那个道号纯阳的吕喦,再有那个书生李-希圣,如今又来了个立下类似佛门宏愿以证道的陈浊流。
好嘛,儒释道三教高人都齐全了。
小陌问道:“朱先生,公子会担任大骊新任国师吗?”
郓州严州府地界的动静,瞒不过落魄山山中的小陌。
朱敛停下手上动作,想了想,“会的吧。”
小陌疑惑道:“为什么。”
朱敛微笑道:“公子一向喜欢为难自己。”
谢狗腹诽不已,这算什么答案。
高君独自散步至此,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入院子,熟门熟路了,就自己挑了张竹椅坐在朱敛不远处。
朱敛跟她笑着点头致意,继续先前的话题,“要想当好一个好人,可不就是需要一直为难自己吗。”
小陌点头道:“闻人善举起疑心,听人为恶则信之,此满腔杀机也,这等杀心一起,善念就退。所以众善奉行诸恶莫作,才会这么好且困难。”
朱敛点头道:“知易行难,难就难在想要真正做成某个道理,需要在旁竖起太多另外的道理,拆掉原本的许多道理,一来二去,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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