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可以求,为何不求?”
“那是符箓于玄,合道星河十四境!你以为飞剑传信一封,或是跑去填金峰……”
“为何不求?”
“……”
“回头我帮你跟于道友求上一求,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
“修道要怕道心不纯粹,道心不要怕不纯粹。这个道理,对其他人不管用,你丁道士却要时刻牢记。”
道士侧过身,诚心诚意打了个稽首,“晚辈丁道士,虚心受教,铭记在心!”
陈平安坦然受之,笑问道:“丁道士肯定不是你的本名,原先名字不好听?说来听听?”
丁道士看了眼“前程”景象,反问道:“陈先生,若非得到你的指点,我注定前路坎坷?”
陈平安笑了笑,“吓唬你的,你还真信啊。求真一关,拦不住你。”
丁道士先是愕然,随后洒然一笑,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他问道:“陈先生,为何故意那般言语作为开场白,让小道,文霞,让我们都对你轻视几分?”
陈平安反问道:“不先知道你们的‘轻视’所在,如果知晓你们的‘重视’何在?”
“我既要知道你们这拨谱牒修士的共同性在哪里,也要知道你们的特殊性和各自差异。”
“丁道友,你修道一事,颇不俗气,至于传道一事,还差得远。如今有无收徒?”
丁道士笑道:“暂时还没有收徒。还有,陈先生就不要喊我道友了,晚辈如今还当不起。”
屋内一众道士,陆陆续续,一一返回真实境地,皆有恍如隔世之感。
丁道士已经变得正襟危坐,也有那神色恍惚或是大汗淋漓的道士,更有道士必须掐诀坐定,才能稳住心湖动静。
他早已对那陈先生心悦诚服,何止是此行不虚,根本就是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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