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俗称大把事、二把事的临时门房都已经现身,一位相貌清癯的老者和一位妆容淡雅的丰腴妇人,只因为他们认出了韩祎的身份,但是极有分寸的攀谈言语之间,半点不提此事。至于韦赹,在这边勉强算是个熟客,以前胖子带客人来的时候,至多就是当下留在门房内的那位三把事露个面,与之闲聊几句而已。
京城官员极多,大官也很多,韩祎虽说单论品秩,暂时顶多只能算是中层官员,还是隔壁长宁县的父母官,但是他们哪敢掉以轻心,别说是他们,便是东家魏浃晓得了韩祎登门,都是一定要找个机会,主动拎着酒壶去敲开门敬个酒的。不过今天真不凑巧,可能是例外了,魏浃不但在,而且他真不一定能够抽身去见这位韩县令,即便韩祎是当之无愧的大骊王朝县令第一人。
韦赹走在路上,瞧见湖边一位古貌道人,便有几分好奇,不晓得是哪家仙府的高人,是否地仙?
韩祎看了眼老者,不动声色。
进了丁字号房,韩祎跨过门槛,看着宽敞到能够容纳二三十号人吃饭的那张大桌子,当着两位门房的面,气笑道:“韦胖子,你自己瞅瞅,说好了简单请我吃顿饭,结果就要剁掉你一层秋膘?你自己说,等会儿我到底是喝酒,还是喝你的血啊?”
方才这一路走来,韩祎跟两位门房还是有说有笑的,并没有端着架子冷着脸。
韦赹笑道:“气派嘛。”
韩祎呵了一声,说道:“等会儿你坐我对面,看我怎么给你夹菜。”
两位门房都有些惊讶,韦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废物,怎么能跟韩祎这么熟络的?
东家不是说韩祎这种官运好到挡不住的人物,但凡跟韦胖子在路上说句话都算跌份吗?
韩祎落座,环顾四周,再望向韦赹,笑眯眯道:“韦胖子,在今天能够订到这么间大屋子,老费劲了吧?”
韦赹哈哈笑道:“不会不会。”
那位妇人立即说道:“韦公子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东家亲自叮嘱我们,不管今儿如何紧张,都一定要为韦公子腾出地儿。”
韩祎看着她,微笑道:“这就好。”
妇人内心打鼓不停,仍是带着那张天然妩媚的笑脸道:“韦公子是贵客,若是咱们园子有款待不周的地方,肯定是我怠慢了。”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怪我。”
有一双桃花眸子的妇人,她不笑便端庄,一笑便尤物。
韦赹腻歪笑道:“不怠慢,怎么会怠慢,别打别打,我最见不得这种情形了。”
妇人其实一直在小心观察韩祎脸上的细微处,与那韦胖子笑言几句,她就和园子大把事一起先退出去,她轻轻关上门,幽幽叹息一声,贵逼人来不自由。这个韩祎,真是个厉害人物。
方才她面朝屋内,低头弯腰,双手关门的一瞬间,衣领口便有些略显拥挤的白腻风光。
韦赹没好意思直勾勾瞧,狠狠剐了一眼,便立即做贼似的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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