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管文庙的看法,徐君只管在浩然出剑三次,由他陈平安担责了。
如此一来,徐獬就不必束手束脚,去会一会那几个早就被他盯梢多年的上五境修士。
徐獬神采奕奕,“国师说话做事还是很痛快的。”
陈平安微笑道:“我跟纯粹剑修一向投缘。”
徐獬仔细看过了那幅地图,心中默默记住,他沉默片刻,问道:“当真不会有丝毫的惋惜吗?”
容鱼知道这位剑仙是在说国师的“半个一”。
陈平安跟周密的各自半个一。不是天定的,都是自求而来的,不是某位通天人物的转身,不是某位远古高位神灵转世,这也是徐獬既恨浩然贾生、也不得不佩服文海周密的地方。
陈平安笑道:“最大的最多的最不容易的一得一失,总之都在自己的心意和努力。徐君,我问你,如果这不是自由,什么才是自由?”
徐獬豁然开朗,“理解了!我辈剑修当有此心!”
陈平安沉默了一会儿,板着脸说道:“自由是大自由,却不意味着毫不心疼。也想过一种最好的结果,例如我若是能够侥幸全胜周密,成了完整的一个一,那么这会儿剑仙徐君在跟谁言语?是跟一位新的老天爷啊。”
徐獬眉眼飞扬,大笑不已,剑修已经好多年不曾如此畅怀了。
容鱼也觉得国师的这种解嘲之语,极有嚼头。
陈平安之后给徐獬展示了一番堪舆图的妙用,修士只需手持一枚秘制的符箓玉牒,就能够“点名”蛮荒某地,修士的一粒芥子心神便可以身临其境,如同真真切切的游览山水,徐獬虽非兵家,却也知道这份手段的厉害,对未来战场走向的影响之深远。
归还了玉牒,徐獬由衷赞叹道:“功莫大焉。”
若是与谁相处,如沐春风,定然是对方的人情世故更胜一筹。
徐獬犹豫了一下,说道:“陈隐官,邙山的周颂,她既是剑气长城的祭官,也是我上山修道的领路人,因此某种意义上,徐獬虽然不算剑气长城的私剑,但是的的确确受恩于剑气长城。”
陈平安点点头。
徐獬说道:“国师,我们找个地方聊几句见不得光的事情?”
陈平安领着徐獬和容鱼走到三件院落的一间不起眼的耳房。
容鱼轻轻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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