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就要再一脚,用上“斩首术”,将它的一颗脑袋都剁掉。
突然想起一事,跟徐獬闲聊时的某句对话有关,抬脚横跨出去,离开她的脑袋,走到了墙头。
竟然还有脸,不忘与她好言好语道了个歉。
约莫是挨了两脚的缘故,头昏了,她一时间犯迷糊,也不知道是接受道歉,还是回骂几句。
宋云间眼前一花,一手帮某人拎着旱烟杆,一手扶住廊柱,心中叫苦不迭。
陈平安眯眼望向天幕,身边这头青丘旧主的大妖真名,捻芯这位缝衣人是有录名的,可惜,那位擅长示弱的白骨道人却是没有,更可惜的,是它不曾学武,否则就更简单了。
一座雪白高台之上,那位彩脸古巫流泪不止,死死盯住那个身穿青衫的人族男子,好似终于确定了真相,他神色凄凉,伸手去抓脸庞,五指如钩,撕扯得满脸血污,痛苦哽咽道:“现在不是,以前不是,天地通的当时,你们俩都不是……”
他伏地不起,好像是在用虔诚的姿态,在此磕头问天地,很快在高台磕出一摊鲜血,与那彩色混淆在一起,用古语嘶吼道:“求问真神何在,天公何在?!”
青裙女子叹息一声。这位别无杂念、只求“一心见一”的道友,其实还不如不走这一遭。
扶摇麓私人道场,一门之隔,屋外夏蝉嘶鸣,聚声如涛,屋内太虚无垠,星河灿烂,谢狗闭目双手掐诀,盘腿而坐于蒲团。
三重景象。
以心斋术养剑炼气、护道两不误的貂帽少女。
背后站着一位白衣缥缈、双眸湛然的女子,正在观看“吾省即宇宙”的丁道士。
再后边,便是剑修白景的妖族真身。
谢狗骤然睁开眼睛,瞬间化身、法身、真身合一,身形飘掠出屋子,伸手一招,将廊外斜靠墙壁的绿竹杖抓在手中,身形化虹,打开道场禁制再关闭,谢狗与那灰蒙山螺蛳壳道场内闭关的小陌遥遥心声言语一句,别半途而废,我去会一会两位旧人,放心交给我便是……她迅速转头瞥了花影峰那边,立即变脸,爆喝一声,甘次席,出工了,随我出山斩妖除魔!
老聋儿苦着脸,与那些学道人叮嘱一番,等他回来,就要检查他们的炼气进展。快步走出传道的学堂,老聋儿化做一道剑光,跟随谢首席赶赴大骊京城。
谢狗一手缩在袖内,倒持短剑。
捏三山符,缩地来到京城外城墙头,飘然而立,谢狗一手缩袖,单手叉腰,瞧着那头骚狐狸的巨大脑袋,哎呦喂,道友的脑门怎么肿了。
这位道龄还要大于白景千余年的青丘旧主,也是极为意外,确定了貂帽少女的真实身份,瞧着倒也不如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只是心中奇怪,白景不在那蛮荒兴风作浪,随便篡夺他人道号,在这书生当家作主的地盘作甚?
城墙上和城墙外,大眼瞪小眼,她们各怀心思。
“骚蹄子这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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