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她的双手伸出水面，扎开，成爪状，头夸张地向后仰，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吼声，这也是丧尸的典型行为。
忽地，灵儿从仰头状态，恢复正常，勾着头，对我怒目而视，我发现她的眼睛，依旧是黑色。
"灵儿??"我失声叫道。
灵儿歪头，视线并未离开我，两只爪子，慢慢搭上我的肩膀，上移，抱住我的脖子，她的牙齿，哒哒哒地，凑近我的脖颈，我笑了笑，闭上眼睛，准备成为灵儿初猎的对象。
热乎乎的，灵儿在舔我的脖子，旋即，两排坚硬的物体，触到我的脖颈上，那是灵儿咬住了我的喉咙，痛感、压迫感，慢慢增加，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每一颗可爱牙齿的形状。
就在喉咙即将被咬穿的时候，灵儿却不再施力，慢慢松口，退了回去。
"嗯？"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灵儿的牙齿，依旧呲着，双手也依旧紧抓我的脖子，但她的眼神，貌似没有刚才那般凶恶了，而且，她的眼球，还是黑色。
怎么回事？
灵儿喘了两口气，小嘴巴慢慢张开。闭合，又慢慢张开，再闭合。
"狗??狗。"灵儿发出两个奇怪的音节，看她的表情，很狰狞，像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这不是丧尸的叫声，像是??她在说话？
"你说什么？"我试探着问。
灵儿扑棱扑棱小脑袋，缓了缓。再次开口尝试："狗??咯，哥??哥！
"你！你还会说话？"我惊讶地问，灵儿一脸懵逼地看了我两秒钟，忽然，连连点头。
丧尸不会开口讲话，也听不懂人话，这说明灵儿虽然感染病毒，但是没有变成丧尸，或者说，没有"完全"变成丧尸，她还具有人类的意识，能叫我的名字（称呼），能听懂我的话，还能控制自己，不咬人！
"灵儿，灵儿！"我见她眼神有些涣散，拍了拍她的脸，可能是把她拍疼了。灵儿突然暴怒，将嘴巴张到极限，又要咬我，这次我反抗了，用胳膊死死顶住她的胸口，保持安全距离。
吭哧，吭哧，灵儿低头，在我胳膊上咬了几口，书屑乱飞，没咬到皮肉。
很快，灵儿再次平复下来，合上嘴，低头，呼了两口沉重浊气，又抬头，皱起眉头，含混地说："哥??哥哥。对、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岸边。"我说完，等待她的回应，两秒钟后，灵儿点头，费力地说"好"，这个音。发的倒是很清晰。
我拖着灵儿，游向岸边（马路牙子），这边刚好是个小区门口，有一片房顶露出水面，应该是门卫亭屋顶，我游到岸边，先把灵儿弄上去，我也上来，灵儿看起来很虚弱。躺在那里，张着嘴，大口呼吸。
"感觉怎么样？"我跪在灵儿身边，摸了摸她的脑门，好烫，发高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高，和看了两小时视频的大米手机似得。
灵儿一边喘息，一边眨了眨眼，指向自己的嘴巴，啊啊啊地发声。
"渴了，还是??想吃肉？"我问，之前灵儿两次试图攻击我，说明她因病毒作祟，对于人肉的渴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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