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的出来，柳媚烟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听得很认真，她身为喰种，思维却还是人类，每个人类对于"我是谁"这个哲学性问题，都有探究的欲望。
我讲完后，柳媚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巴特儿和图门日勒也变成你说的'喰种'了。
"谁？"我皱眉，柳媚烟说那两个名字的时候，用的是少数民族语言，有颤舌音。
"就是被你手下干掉的那两个家伙，他们跟我一样，也是蒙古族。
"那么多丧尸，你们是怎么实现对他们的指挥的？"我趁机问。
柳媚烟耸肩，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他们也没对我说，我只不过是跟着他们混而已。
柳媚烟不像是在撒谎，看来，关于操控丧尸的线索，到她这儿就断了。
"除了他们仨，还有其他喰种吗？"我又问。
"没有，一路过来，就只有我们四个。"柳媚烟说。
"对了，"我忽地想起一件事，"欧阳楚楚，她为什么没跟你们一起上直升机？
"呃??"柳媚烟的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游移。
我没有催问，静静等着她回答。
犹豫几秒钟，柳媚烟叹了口气，看向桌面上的水杯："这事儿怨我，我不该那么小肚鸡肠。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说来话长，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柳媚烟苦笑，"反正就是，楚楚不想让我跟天纹呆在一起，她想把我赶走，还偷偷开门，把丧尸引进来，想让丧尸咬我。结果，天纹生气了，就把楚楚关进储藏室，没带她走--这是天纹的主意，我可没想那么做。
"关起来？不是杀了她？"我狐疑地问。
"天纹想杀她来着，让我去动手，我没忍心，临走的时候，我还给她留了不少食物和水呢，够她活一阵子的了。"柳媚烟撇撇嘴，好像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高尚似得。
末日下的人心呐，果然难以揣测，人性的贪欲、残忍、冷酷、疯狂，全都暴露出来，欧阳楚楚是周天纹的女朋友，只因为吃柳媚烟的吃醋，周天纹居然这么狠心对她。
等等！被关起来，还留了食物和水，那么，欧阳楚楚，是不是现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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