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瑾出车祸这件事虽然被程氏的公关在第一时间给按了下去,可作为程氏“未来女主人”的俞初晴还是听到了风声。
看着短信界面里那人字里行间透着讨好意味的消息,她微微扬了扬嘴角,用卸妆棉擦掉自己脸上有些不合时宜的彩妆。
从前有俞氏,有宠爱她的父母,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把金钱名誉看的那么重,费尽心思也要往上爬。
哪怕自己爬不上去,也要抱着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态度将对手从神坛上扯下来,一起堕入泥沼中。
可直到她也尝到了各中滋味,体会到了这些从前她看不起的身外之物带来的无上的优渥感,她才惊觉这东西的致命之处。
它就像是罂粟,虽然人人都知道要离它远远的,可在抱着侥幸的心理浅尝辄止以后,那种仿佛踩在云端上的味道就如同跗骨之蛆让人轻易不能忘却。
“嗡嗡嗡”桌面上的手机在最初的震动以后响起了颇为沉重的钢琴曲,俞初晴卸妆的动作略微一顿,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深夜时分,电话那头的人想来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声音里透着情事后的慵懒和散漫:“程修瑾出车祸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俞初晴挑了挑眉毛,抬手将手中的卸妆纸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啪嗒”一声,似乎才让她彻底回了神,勉强打起精神道:“听说了又如何?”
就算她想要在程修瑾手术室门口扮演一个贤良淑德的女朋友,就冲着他手底下那群人嘴巴的严实程度,也未必会把医院地址和她今晚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转述给媒体。
得不偿失的事情,她从来不做,与其今晚为了争表现得罪了程修瑾手底下的人,那倒不如懂事一些乖乖守着程宅。
可对方显然跟她所想的不一样,只听得“啪”一声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后,周靖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跟在程修瑾身边,你就不能稍微有点野心?”
“野心?”俞初晴冷哼一声:“你这么有野心不如你来坐我这个位置,日日伴在你又爱又恨的程修瑾身边?”
周靖宇喉头一窒,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俞初晴竟然这么的直截了当,将他的心事明晃晃儿的给戳穿。
是,他的确在意程修瑾的一举一动,在意到从第一眼看见他就想要折掉他背后的翅膀,看着这个天之骄子掉进泥土里挣扎求生的模样。
可这却不并不是因为什么畸形的爱恋和奇怪的嗜好,不过是他受不了这世上有人能够像程修瑾一样一出生就将全世界紧紧抓在手里。
他嫉妒他的出身,嫉妒他的地位,嫉妒上天赋予他的好运气,可大概是因为如此他便越加期待看见这个跟自己实力相差无几对手的狼狈模样。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没有让俞初晴感到惊恐,更多的是近乎癫狂的兴奋,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怎么?被我戳穿了,所以连哄骗我的话也懒得说打算直接杀人灭口?”
周靖宇其人,她远比其他人更有发言权和评论权,作为最开始将她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人,她几乎看遍了这个男人或风度翩翩或阴鸷邪恶的面貌,更是在一次偶然的调查中窥见了他对程修瑾非比寻常的执着。
即便是拆穿了他的伪装又如何?俞初晴冷哼一声,他费尽心思都没有在程修瑾身边布下任何一颗有用的棋子,怎么会因为她“一时失言”就废掉她呢?
果不其然,在几声清晰可闻的深呼气以后,周靖宇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你大概是不知道,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世,那么你将持有程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什么!”这下子轮到俞初晴坐不住了,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报复性的得意的笑,她恼怒的抬手将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扫落一地。
在清脆的撞击声中,俞初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周靖宇安抚的拍了拍身侧被这不小的动静惊醒的床伴,用有些嘲弄的口吻说道:“如果我一早就告诉你,你还会乖乖听从我的安排吗?”
俞初晴顿了顿,泄愤一般咬紧了自己的下唇:“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只是为了看到我吃瘪的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故意为之,她怎么会得不到半点关于程氏股权的半点消息,想起为自己干活的那几个人多是他精心安排,俞初晴眼睛里接二连三掠过几丝寒芒。
如果那孩子还在,那么今日程修瑾出车祸,就算是没有伤及要害,她也有本事让他这辈子再也不能离开呼吸机只能在床上苟延残喘,可是……她有些恼怒的猛的拍了下桌子,琢磨不透周靖宇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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