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立刻心领神会的提着不知道从何处提来的冰水走了上去,一杨手便将那桶里的尽数泼到了被捆在木桩上的男人身上。
尽管屋外是盛夏大暑的天气,可这地下室阴冷潮湿,那男人身上又仅仅穿着当晚被捕时的工人短袖的制服,这一桶冰水下去就连陈侨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一切都像是程修瑾所说的那般,在被劈头盖脸浇了冰水以后,那男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陈侨紧绷着的神经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一旁的程修瑾却突然眉头一皱,几步上前推开两个保镖,一把抬起那男人的下巴。
在凌乱邋遢的刘海下,是一双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瞳孔,丝毫不见那晚的疯狂与魔怔。
程修瑾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做响,他也顾不上脏,抬手就扒拉开了面前人的刘海,将他完整的轮廓暴露在了灯光下。
面前的人胡子拉碴,一双眼神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般滴溜溜的转着,嘴巴却被人残忍的用针线缝了起来发不出声音。
这不是俞景辰……程修瑾松开了钳制着他下巴的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怎么了?”陈侨后知后觉吧凑上前来,在看到那被捆在木桩上男人的真面目时也跟着一愣,旋即大叫出声:“这是谁?被捆在这里的不应该是俞景辰吗?”
程修瑾没有作声,只是眸色越来越黑,像是蕴含了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一般。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将给调包,他到底是应该夸那个人胆子肥还是应该悲哀于自己身边竟然出了叛徒?
俞景辰被送调包程修瑾心情不佳,陈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人是他亲自押解送到程宅的,虽说没有亲眼看着程家的保镖将他关进地下室,可到底他也参与其中,如果在这个紧要关头,程修瑾怀疑是他图谋不轨,他又应该如何为自己解释?
就算是程修瑾不怀疑他,那么又是谁能够在程家将俞景辰这么一个大活人给调包。
亦或者……陈侨的眼神一亮,
脑海中突然跳出了那天他在押送陈侨的路上遇见了分局的李局长和他部下的事情。
如果一开始这个李局长就已经被苏静妍的人给收买了,那极有可能当天的偶遇压根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算计。
他们假借同自己搭话,摸清了他那辆早就应该报废的别克只需要在后备箱微微一抬就能够轻而易举打开的弱点,而后趁着他不注意便将人给偷龙转凤出来。
“程……”陈侨动了动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程修瑾突然抬起手打断了自己的话。
“既然对方有意增加游戏的难度,那我们也自然应该回赠对方一份大礼。”看着那被调包的男人,程修瑾嘴角缓缓上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陈警官,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陈侨被他话里的寒意刺激得后背窜上一阵鸡皮疙瘩,有些不解的磕磕绊绊问道:“什……什么大礼?”
“有什么比他们窝里斗更加珍贵的呢?”程修瑾一边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自己被弄脏的手指,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又有什么比一个心死的人说的话更值得人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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