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受到了惊吓,闹出了什么乱子,夏家就算是势力再大,背后有人撑腰又如何?不也同样是墙倒众人推?
他今天之所以冒着同荆楚雄撕破脸皮的风险邀请那夏家两兄弟,不过是为了在即将卸任的最后时间里将“杀人凶手”这个帽子往他们脑袋上扣严实了!
有了这满堂宾客的见证,就算是荆贺想要祸水东引,替夏维开脱又如何?
他有本事能够堵得住他一个人的嘴,有本事堵住整个华盛顿市所有上流社会人士的嘴吗?
只是这些话,祁浩是不会告诉荆楚雄的,哪怕没有撕破脸皮,他也没有将自己底牌告诉对方的打算。
这亲兄弟都还明算账呢,更别说起来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成为亲家。
眼瞧见荆楚雄对自己说的话将信将疑,祁浩沉吟了一会儿这才道:“既然我已经打算参选参议院议员的位置,自然从政治的角度考虑得同这些不同政党多多接触,就算从前有多么不愉快,如今不也得笑脸箱相迎吗?”
“所以你所谓的替我弟弟申冤,只是个借口?”荆楚雄挑了挑眉,端着红酒的手又重新落了回去。
一开始他怎么就没有发现祁浩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也不能够这么说。”祁浩端起桌上的另一杯红酒朝荆楚雄晃了晃:“如果我能够顺利当选议员,那么自然会对夏家所支持的一方党派有所打击,这样一来上头那位还会相信参加我宴会的夏家兄弟吗?这不就是再替令弟申冤吗?”话虽然是如此,可看着眼前的人,荆楚雄的心里却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道:就你?还想当议员?做梦去吧!
“既然我都开诚布公了,那么这杯酒,荆老哥可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啊!”祁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同荆楚雄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压低了声音说道:“您要是不喝,可就真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想着自己尚且还有把柄在他的手上,史密斯的案子还没有个让人信服的结论不说,荆贺如今同祁七的进展也不太明朗。
如此重重,一个叠一个尽数压在了荆楚雄的心头,让他不得不是强压着怒气端起那只高脚杯往嘴边送去。
这不就对了吗?祁浩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门外突然传来了保镖一声的厉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祁浩心里一惊,忙站起身打算推门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尚且没有等他站稳脚跟,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夏杨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不只是荆楚雄,就连祁浩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人有些担心的对视了一眼,不意外的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问题:刚才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多少?
“啊,不好意思。”夏杨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的说道:“刚才同舍弟打闹,一个没注意他就跑不脸了,我随便逛了逛正好溜达到这里,看样子是打扰了两位的雅兴。”
他这么说着,慢慢抬起了头,同夏父七分相似的脸在走廊暖黄色的灯光里却透着怎么都温暖不起来的冰冷。
祁浩打了个寒战,耳畔边不可抑制的响起了当年自己叛变夏父说过的话:“我可以饶了你,但如果你对我的家人出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尽管派人追杀夏杨等人并非是他的本意,可到底是因为他提供了画像和具体的逃生路线才会连累夏维早产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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