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妾盯着她略微红肿的眼睛,“姐姐你呢,既然在西门山庄里过得并不开心,为何还要回来?”虽然用脂粉遮掩得很好,可是,又怎么能骗得过君非妾锐利的眼?
君非妃垂下头,淡淡笑道:“这里是我的家啊,我怎么能不回来?况且,相公伤成那个样子……”
“那些伤,都是朱颜送给他的,也是他心甘情愿接受的,姐姐你又何必心疼?”君非妾替姐姐感到不值。
眉宇之间,拢了一簇哀愁,君非妃叹道:“相公只是被骗了,其实,他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姐姐你……你真是……”按照君非妾的脾气,早就说出刻薄的话来,可是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忍不下心,道不出口。
君非妃涩涩一笑,“犯贱吗?”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君非妾半靠在桌边,双臂怀抱在胸前,别过身子去,不看她,一个人嘟囔道:“若换做是我,非但不会心疼更不会同情他,而是在这个时候狠狠踩他一脚顺便喷他一脸唾液临走前再骂他一句贱人!”
君非妃瞧着她,有点哭笑不得,轻轻的摇摇头,问道:“非妾,你可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说及这个问题,君非妾脑海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曾经亲密无间,却始终咫尺天涯的子隐,另一个嘛则是那个被她非礼,也轻薄过她的微生子珏,认真想了一下,觉得对他们虽有好感,却还不至于有什么男女之情,于是摇摇头答:“没有。”
“真正喜欢一个人,只会痛他的痛,苦他的苦,绝对不会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再去捅他一刀。”
“所以,就将刀锋转向自己,狠狠给自己一刀?”
“若是这样能减轻他的苦楚,那么我愿意。”
“靠之!”
君非妃蹙眉,“什么意思?”
啊么期道。君非妾单手捂脸,“没啥意思,我骂了一句脏话……”
君非妃禁不住,噗一声笑了,盯着她那一脸愤愤,半晌才问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傻?”
“没有特傻,只有更傻。”明明心疼姐姐,可君非妾说起话来,仍然毫不客气。
妹妹的心意,君非妃自然明白,微笑着说道:“不管他心里念着的人是谁,能够陪在他身边的,始终都是我。”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是。”
“倒是挺有耐心,可姐姐不要忘了,西门三少身边的女人,从始至终都不止姐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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