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妾便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一桩桩一件件,慢慢讲给他听,顺带提到了去年年底,在国公府赏梅宴上的事。
微生子珏听了,忍俊不禁:“一帮小女孩。”
“说谁小女孩呢!”君非妾瞪眼,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微生子珏含笑问道:“君儿要过阵子才满十六岁吧?”
君非妾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好像是吧,我的生日反正不是冬天,那应该就是夏天了。”十五六岁,啧,真年轻啊她。
竟连自己哪一天生辰都不记得,微生子珏奇道:“你从未过过生辰?”
“前世有过的,这辈子嘛,顶多就是师傅偶尔记起,随手做个小玩意送给我,过不过都一样。”在山中,只有她与师傅两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每一天都过得一样,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日子是特殊的,也无需刻意记在心里。
“前世?”她不止一次的提及,微生子珏低头看着她,眸色深深,不禁问:“你前世的生辰是哪天?”
君非妾不假思索道:“腊月二十七。”
微生子珏状似不经意问:“那你前世叫什么名字呢?”
“方含君。”望着被染成金色的水面,君非妾轻笑出声,“我哥哥叫方含明。”
腰间骤然一紧,是微生子珏将她搂入怀,君非妾仰头望着他笑,“干嘛?不信啊?”
微生子珏下巴抵在她肩上,没有说信,也没说不信。
他的怀抱令君非妾安心,突然间有股子冲动,想把藏在心底的话告知于他,“微生十五……”
好半晌,微生子珏方应道:“嗯?”
“我、我好像、有点喜欢……”短短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微生子珏大气也不敢出,凝神听着。
蓦地,眼角余光瞥见鱼竿被拖动,君非妾大叫一声,惊喜地冲了出去,将鱼竿提了起来。
雪色鳞片在空中划出了弧度,君非妾将一条肥鲫鱼拎在手里,兴奋道:“今晚有鱼吃喽。”
微生子珏将鱼取下来,放入水中,“咱们自家的鱼,留着。”
君非妾有点不舍,“喂,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吃上一条也不打紧。”
满脑子装的都是鱼,似乎已把要对他表白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微生子珏声音闷闷的道:“让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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