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师傅,改天再来看您。”君非妾从椅子上跳起来,丢下这么一句话,便飞一般的冲出悠南山。
微生十五比谁都希望姬语桥身体健康,如今她离开盛京已经二十多天,微生十五必定趁她不在而偷行冒险之事!
君非妾快马加鞭,昼夜不休,抄小道赶往盛京,路遇大雪封山,当地村民百般劝阻,君非妾忧心如焚,哪里听得进去?执意赶路,结果,山上积雪崩塌,活生生被掩埋。
幸亏乌邪紧随其后,及时召集附近村民帮忙,才将她挖了出来。
昏睡了一天一夜,君非妾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四肢乏力,已然病得不轻。
乌邪劝道:“瑾王若有事,盛京里不会没有消息传出,你又何必如此?”
简陋的农家小屋里,君非妾蜷缩在粗糙的棉被下,声音干哑道:“盛京若传出消息,那么一切都来不及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安心休养,至少等身上好些了,再做打算。”
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乌邪配了不少药,都煎好给她喝下去了,可始终没有多大起色。
待了四日,君非妾失去耐心,强忍身体不适,非要另择路途回京,乌邪拗不过,只能由着她。
穿越重重阻碍,两人在二月底回到盛京,乌邪把她送到瑾王府大门口,直到她的身影从眼前,方转身离去。
君非妾脚下如飞,直奔蔷薇园,杨听落与她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微生十五!”
秋千架旁,有人白衣如云,长发似墨,清雅高华,从容淡泊,仿佛是造物主的宠儿,天地间所有美,全部汇聚于他的身上,让人一眼望来,便永久沉沦。
“君儿回来啦。”微生子珏笑了笑,宁静悠闲,从容自在。
他好像一直站在那儿,从未离开过。
亲眼见到微生子珏安然无恙,君非妾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忽然起风了,吹开他的额发,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映入眼帘。
好似一桶冰水兜头淋下,刹那间,君非妾身躯僵硬,“你去黑暗之渊了?”
微生子珏轻描淡写,嗯了一声,问道:“乌邪大师随你一道回京了吗?我让清雪把琉璃心送到无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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